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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麼趾高氣昂過,似乎剛才教訓周康傑和邵雲來的人,不是王新民,而是她自己。
兩個人來到悍馬車跟前,王新民正要伸手拉開車門,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個聲音。
“打了人還想跑?給我站住。”
王新民轉頭看去,只見一箇中年人領著一群保安走了過來。
歪了歪頭,王新民衝著陳雅靜說到:“這又是哪兒跑出來的兔子?還挺會嚷嚷。”
聽到“兔子”這兩個字,陳雅靜不禁低下頭,撲噗一笑。但笑了幾下之後,陳雅靜還是恢復了一臉正色。因為她知道,這個中年人恐怕不太好對付。
陳雅靜原本就是深源集團的資深秘書,對長平縣和晉川縣很多政府裡的人脈都十分熟悉,此時壓低了聲音說到:“這是晉川縣政府機關事務管理局保安科科長,名字叫侯啟龍,是之前那十幾個小混混的頭領,曹波的舅舅。”
王新民半張著嘴,曉得對方的來頭了。侯啟龍顯然是聽說了曹波被人毀容的事情,立刻就帶人過來了。
對王新民來說,這裡是晉川縣的地界,對方又是政府公職人員,不好再以暴力的手段解決問題。
想到這裡,王新民轉過頭,看了陳雅靜一眼,又指了指自己的頭。
陳雅靜瞬間會意,頓時笑著點了點頭。
侯啟龍帶著人來到王新民面前,咬著牙說到:“是誰把曹波打得毀了容?”
王新民反手指著自己的頭,伊伊呀呀的說著話,口齒含糊不清。說了幾句之後,王新民乾脆嘴角邊流下了一絲一絲的哈喇子。
侯啟龍看得一愣一愣的。
陳雅靜說到:“您應該就是晉川縣政府機關事務管理局保安隊的隊長吧?”
侯啟龍點點頭:“我是,你們剛才是不是打了人?”
陳雅靜說到:“沒錯兒,我們是打了曹波和他手底下十幾個小混混。”
侯啟龍腮幫子抖了抖,說到:“既然如此,就跟我走一趟吧。”
陳雅靜說到:“曹波已經送到醫院了,我們王主席也必須得儘快送到醫院進行治療,否則的話,他的狀態如果恢復不了,那深源集團就只能請晉川縣縣長和副縣長來評評公道了。”
侯啟龍臉上的肉再次抖了抖,他知道這個工程專案是深源集團中標的。深源集團可是長山市唯一一家上市的民營企業,集團董事長在長平縣和晉川縣政府中都有很深的人脈和背景。
對方居然還直接說要找縣長和副縣長來評公道,這讓侯啟龍的心裡生出了幾分顧慮。
“你們打了人,怎麼還惡人先告狀,要找縣領導評公道?”侯啟龍大聲問到。
陳雅靜笑了笑,說到:“在場的工人們可都看得很清楚,他們都是人證。是曹波先動的手,他拿著鐵棍打在了我們王主席的頭上。王主席正當防衛,這才將曹波等人打傷。但是現在我們王主席受了腦傷,說話已經不利索了,看上去頭部的鈍擊傷,還會產生更多嚴重的後果。”
說到這裡,陳雅靜停了一下,又繼續說到:“王主席可是深源集團的監事會主席,他要有個三長兩短,深源集團的正常工作就會受到影響,暫時停工歇業也是有可能的。但深源集團是長山市唯一一家上市企業,要是停工歇業,別說長平縣和晉川縣,就是長山市的領導,恐怕也不會答應。”
“還有,我們王主席頭顱上的腦傷,也需要有人來承擔責任。既然曹波也被打得住進了醫院,而這件事情又是在晉川縣政府家屬院裡發生的,那就是直接讓分管的副縣長來處理吧。以我的估計,我們王主席的腦傷,沒有個一百萬、兩百萬的是治不了好。這筆錢就直接走晉川縣財政撥款的程式吧。”
侯啟龍聽得一愣一愣的,眼前這個漂亮女人說的話,一層比一層高。到了後來,不僅把長山市的領導拖了進來,更是匪夷所思的是還要讓晉川縣財政撥款,給王新民治傷。
陳雅靜又說到:“侯隊長,我看你的級別不夠插手這件事情,不如我現在給吳縣長打個電話,讓他來處理一下。”
說著話,陳雅靜就掏出手機,裝模作樣的撥下一個號碼。
侯啟龍趕忙上前一步,說到:“哎哎哎,這位小姐,有事兒好商量,好商量。先不要給吳縣長打電話,這麼一丁點兒小事兒,怎麼好驚動副縣長呢。”
對侯啟龍來說,對方是深源集團的人,直接給吳縣長打電話多半是真的,事情出在縣政府家屬院,真要把事情搞大,他這個保安科的科長根本脫不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