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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龍輝低頭道。被老師一通批評他有些錯覺,真覺得和思思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你說的那個思思我會注意的,你放心去就是了。”古鉞眉頭皺了皺,又道:“此去墨玉國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
“恩師,學生還有一事,墨玉國八百里迷霧中的那個屍皇該如何對付?”龍輝想起上次去墨玉國回來時被那屍皇害的不輕。
“那屍皇曾經是墨玉國前朝皇帝,他是因為被奪了皇位怨氣橫生所致。這麼多年成了墨玉國一大禍害,你此去要想辦法幫他還願,讓他怨氣迴歸,神魂安息,這樣自然無事,說不定屍皇還能為你所用。”
“學生明白了。”龍輝心裡叫苦,老師似乎以為他很有本事,什麼事都讓他幹。他想不通用什麼辦法去見屍皇還要幫他還願,當著老師面不敢問,回去想辦法琢磨吧!老師讓他辦肯定是相信他能辦好的。
龍輝走後,古鉞翻起了一本書,這是一本他反覆看了很多次不得其解的一本書,書裡記錄的一段話讓他很費解,那段話是:“宇宙化為水,此水無始無終,無天無地,無光無域,無聲無息,之後黑水止息、靜默、等待,萬物皆不觸及。”
也許該和龍輝談談這段話的意思,古鉞摸著鬍鬚想到,他是一個自己沒琢磨明白絕不拿出來和別人說的人。
龍輝離開日漫時沒有通知碧雲,碧雲還是自己來到了碼頭為他送行。
這幾天龍輝一直很忙,除了拜見古鉞外,又見了花無缺,將花無鑰近況轉達一番,花無缺聽到花無鑰當上了龍府管家很是高興;又見了長虹老師,告訴了她何彥犧牲的訊息,長虹得知這個訊息後什麼話也沒說,兩人相視無言,靜默好一陣兒,龍輝低頭希望她能痛罵他一頓,這樣他心裡也好受一點,何彥是為他死的,他沒能保護好她,反而讓她隕落在西域大地。他是有責任的。
長虹什麼表情也沒有,招待龍輝喝茶,又問了些西域的事,最後叮囑他不要忘記練習武技,提升修為,又指點了他一番,龍輝走的時候她情緒還很穩定,臉色如常。直到龍輝走遠了隱約聽到長虹老師哭泣的聲傳來,悲痛欲絕。
隨後幾天,他早朝中官員中也拜訪了一番。忙的不可開交,在日漫呆了五天後才啟程。
桃花爛漫,天晴氣爽,碼頭上各個衙門都有人來送行很多衙門都是一把手親自來。
碧雲也來碼頭送別,當著那麼多人說話不方便,龍輝身邊還有若兮在,她特意將龍輝拉到不遠處一處海灘,淚眼朦朧的看著他:“龍輝,你回來為什麼不見我,你是想讓我死嗎?”
“笑話,我從來沒聽說不見面會死人。”龍輝表情冷漠,冷漠的有點絕情。
“龍輝,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我錯了,我向你道歉行不行?只要你肯理我,叫我做什麼都願意。”碧雲拉著他的衣袖乞求道。
“我有那麼小肚雞腸嗎?我恨你幹什麼?”龍輝不屑地笑笑。
“我不該扣留西悅,也不該火燒鴨寮島,更不該搞倒黃彪後就想殺霜兒和花無鑰滅口,我知道,你對我是有成見的,我冷漠無情,惹的你不高興了。龍輝,我承認之前是有些不近人情,現在我想明白了,我承認我錯了,你就原諒我吧,求求你,你原諒我,帶我去雲荒,我願意做你的幕後,哪怕是幕僚都可以,只要你能帶我走。”碧雲小手緊緊抓著他的胳膊,生怕他跑了似的。
“什麼?你火燒了鴨寮島?”龍輝大吃一驚,他完全沒想到碧雲會燒鴨寮島。
鴨寮島怎麼樣了?西悅怎麼樣了?他一時著急起來。
碧雲不由捂了下嘴,有點說漏了,這件事本來龍輝不知道的,都怪自己著急巴望著他點頭同意她去雲荒,之前的事一股腦兒倒了出來,“不錯,我是火燒了鴨寮島,但只是燒了他們造船廠並沒有燒島的。”
龍輝表情嚴肅道:“碧雲,過去的事我不會計較,但你不能和我去雲荒。”不理會她撅嘴期盼可憐的像,轉身離開了。
“死龍輝,你會後悔的,不帶我去就以為我沒辦法了嗎?”碧雲狠狠地跺跺腳,抹了抹眼淚大叫道。
“我已經和皇上交代過了,不許你插手雲荒的事,你若是來玩隨時可以。”龍輝轉而一笑。
望著龍輝遠去的背影,碧雲欲哭無淚,她本是想讓龍輝帶她一起走的,現在的她大權都交給父皇了,還有一大部分被太子分流,只剩下宗人府受她管理,宗人府不過是管理皇家內部事務的衙門,雞毛蒜皮的小事碧雲根本提不起興趣,她只想和龍輝去雲荒,哪怕當他幕僚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