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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瞞著我?
還有,申俊為什麼會那樣做?我又為什麼會和他去觀音山?那個紅色的假髮頭套,是我的嗎?我當時是一個小太妹?
這件事中,感覺有諸多疑點,是我一直也想不明白的。
為什麼那些年,我媽媽也不提那件事?她在其中又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難道她的女兒在外面被強了,她卻一無所知?
就算是我在外面被欺凌回家不敢說,那我的記憶被人給覆蓋了,難道她也覺察不到?
這說不過去。如果我的女兒本來是在一中唸書的,後來突然轉到了實驗三中,但她對一中的事,是一點也不記得了,我一定會發現的。
作為一個母親,不可能不發現。就算是再不負責任的母親,也不可能會沒有覺察。這說不過去。
就這樣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天要亮時卻睏意襲來,沉沉睡去。
起來時頭疼欲烈。服了兩片藥,這才稍微好一點。
脖子上有劃傷,想著如何遮住,不然一會去公司又讓同事大驚小怪。
加上本身心情也低落到極點,根本無心做事。喝了一點粥後,我又回樓上繼續睡。
人在面臨痛苦時卻又無法解決時,只能變成鴕鳥來逃避。我竟然很快又睡著,而且睡得很深很沉。夢裡山花爛漫,申俊穿著白色襯衫,拉著我在花叢中行走,整個世界都是芳香的,沒有猜忌,沒有傷害,一切都那麼美好。
醒來時更覺空虛,眼淚又下來。
中午蟬姐來叫我吃飯,我說我不想吃。蟬姐說,那位周院長來了,說要和你談談。
又是周惜。我直接說讓她走,我沒心情見她。以後我再也不想見到她。
蟬姐卻沒有馬上去回話,而是站在那裡沒有動。
“你去說啊,站在這裡幹嘛?”我問她。
“她說了,你不下去,她就上來找你。”
我那火忽然一下子就上來了,我忽地一下子就掀開了被子。也不換衣服,趿著拖鞋就下樓了。
周惜坐在那兒,悠閒地喝水。看到我披頭散髮,衣衫不整,臉上有明顯的不悅。
“你到底要怎樣,要把你兒子帶走,你就帶走啊。你還來這裡煩我幹嘛?”我衝著周惜大叫。
“曾念,你好歹也是管理一家大公司的人,你這副樣子,成何體統?”周惜冷聲說。
“我什麼樣子,不需要你來管,你還是管好自己的事吧。這是我家,我不歡迎你,請你離開吧。”
“曾念,你狀態很不好,我理解,不過你這樣跟我說話,是不是有些過了?你別忘了,盧卡斯還是我管著的呢。別的不說,我把你孩子給救下來,這件事,你總得感激我吧?”
“你把我兒子還給我,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我什麼都不要,全部給你!那孩子是我的,是我生的,你沒有權利不讓他見我!”我衝周惜吼。
我知道我自己失態了,但我沒辦法,我控制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