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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俊之前就警告過我,在這期間不能接受任何記者的採訪,所以我有意避開了。實在是被堵住,我也什麼也不說。
治喪委員會的名單公佈出來,申家核心成員都在名單上,各負責相關事宜,只有我不在。
這在我預料之中,我一點也不意外,我姓曾不姓申,我不在其中,還落得自在。但我發現多了一個從沒有聽到過的名字:申卓。
申家核心成員就那麼幾個,就連申連城的堂兄弟下面的分枝,我都有一些瞭解,我確實在我認識的人中,沒有申卓這個人。但他卻出現在了治喪名單上面。
我腦海中忽然晃過一個人的樣子,那張漂亮的女人臉。就是申連城臨終前守在病房的那個中年女人。難道是她起了一個像男人的名字?
如果真是她,那她什麼來路,為什麼以前我從來沒有見過她,甚至沒有聽說過她?
瞅了一個機會,看看四周沒人,我問申連城:“那個申卓是誰,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申繼業的話讓我大吃一驚,“她是我妹妹,你姑姑。”
是了,我一直覺得她面善,就是因為她和申繼業有幾分神似,尤其眉眼長得最像。原來她是申連城的女兒,可怎麼從來也沒有聽到說起過?
“她以前從沒有回來過?”我問申繼業。
“她一直在國外,很少回來。她年輕時做過一些錯事,你爺爺不原諒她,所以不許她回來。這一次是你爺爺批准她回來奔喪的。她是你親姑姑,你對她禮貌一些。”
我沒有說話,心想你是我親身爹,我尚且沒有必要對你禮貌,更何況一個和我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的姑姑?
“你不在治喪委員會名單上的事,你不用介意,主要是考慮你在公司的事情多,所以才沒讓你參與進來,你不用太多心思。”申繼業接著說。
“不關係,我不介意。”我淡然說。
正和申繼業說著,那個哭得眼睛紅腫的中年婦女走到這邊來了,說是某個副市長來了,讓申繼業去接待一下。
申繼業走開,她卻沒有走開。我向她點了點頭,然後準備走開,但她卻叫住我,“我們聊聊?”
我想不出我和她有什麼好聊的,但看著她哭紅腫了的眼睛,和吳玉瓊以及張秀瑩那樣只會乾嚎裝腔作勢的相比,她的傷心應該有幾分是真的。
我看著她,示意可以聊,但我我不知道聊什麼,我聽她說。
“剛才你爸應該已經告訴你了,我是你姑姑,我叫申卓。”
我沒有說話,只是提了提手臂上的黑紗,用別針重新別好。
“你不叫我一聲姑姑?”她忽然問。
“對不起,我不認識你。”我淡淡地說。不知道為什麼,我對這個人沒有多少好感,我總覺得她是一個危險性很高的人。
“你和你媽的事,我聽說過一些,我們都是被申家拋棄的女人,我們應該站在一起,而不是相互為敵。”申卓說。
“我沒有要和你相互為敵,我只是不認識你,僅此而已。”我糾正她說。
“在申家內部,不是朋友就是敵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喪事一過,關於老爺子的遺產繼續問題,馬上會開戰,你需要盟友,而不是對手。”
果然是不簡單,眼睛哭得那麼腫,本以為她傷心欲絕,但她卻沒有忘掉遺產的事。
所以申俊說,接下來的日子,我會很麻煩,毫升無疑問,眼前的這個人,就會給我製造麻煩。
我決定先穩住她,非常時期,正如她所說,多一個盟友,總比多一個對頭的好。就算是不和她成為盟友,那至少也不要讓她成為我的敵人。
我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對她的話基本認同。但我還是沒有說話。
“我們既然都是被申家拋棄過的人,這一次我們就應該好好穩住自己的位置,不讓任何人把們踢出去。以前是老爺子在沒辦法,現在老爺子不在了,那就不是她們說了算了。我們結成聯盟,你幫我,我也幫你,老爺子的錢,一分也不要落到她們手裡!”
如果不是親耳聽見,我不相信這話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她這哪是來奔喪,她這就是擺明爭財產來的。或許她哭的時候傷心是真實的,但哭完之後會想,老爺子終於死了,我終於出頭了!終於可以插手申家的事了。
我不動聲色,繼續聽她說。
“你什麼意思,說句話,讓我心裡有底。如果你不願和我結盟,我另找他人,但到時你就會被踢出去,你自己考慮清楚。”這話明顯有威脅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