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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馬上幫你安排。你先去洗手間用涼水衝臉,這樣可能會好一點。”羅濤說。
我覺得有道理,站起來往洗手間方向而去,但剛走到過道里,頭突然發暈,我剛伸手扶到牆面,眼前發黑,最後的意識讓我勉強支援,但我能感覺我正軟軟地順著牆往地上倒去。
然後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人是申俊,他一動不動地盯著我,一臉的焦慮。
“醒了?好點沒有?”申俊見我醒了,一把抓住我那隻沒有插針頭的手。
“好點了,他怎麼樣了?”我問。
身上確實不癢了,但困得很厲害,眼睛才一睜開,馬上又想閉上。應該是因為被打了鎮定劑一類藥物的原因。
“哪個他?”申俊問我。
“申連城。”我閉著眼睛說。
“你管他幹嘛,管好你自己就好了。”申俊語氣冷淡。
“他到底怎樣了?”我還是問。
“還在搶救,還沒有脫離危險,你先好好休息,醫生會處理的。”申俊說。
我沒有說話,真是太困了,困得我眼睛都睜不起來了。
過了一會,我又沉沉睡去。
再一次醒來,我身上不舒服的感覺已經完全消失,而且手上也沒有繼續掛水了。申俊兩條大長腿跨在椅子上,手靠在椅背上,頭又枕在手上,正睡得正酣。
我沒忍心打擾他,我就靜靜地躺在床#上,睜著眼睛回想壽宴上發生的事。
如果申連城沒事,那我肯定懷疑向我投毒的人是他,但申連城自己也中毒了,那投毒的人會是誰?
而且很明顯,申連城所中的毒,和我所中的毒是不一樣的。是什麼人同時向他和向我下手?這人的目的是什麼城?如果是申連城的朋友,那就應該是我的敵人,如果是申連城的敵人,那就應該是我的朋友,我和他怎麼可能會有共同的仇人?
希望申連城不要死才好,他如果有事,那這件事就麻煩了。
想到申連城會死,我腦海靈光一閃,不好!壽宴上我和申連城的矛盾公開化,如果申連城有事,所有人都會把他的死歸罪於我!會認為是我因為不想去非洲,然後就毒死申連城!
想到這裡,我有些呆不住了,我想馬上起來去看看,申連城到底怎麼樣了?
我想爬起來,但我擔心把申俊給吵醒。正我猶豫的時候,有人進病房裡來了,是申繼業。
申俊立刻被吵醒,兩人相互對看了一眼,誰也沒有說話,也沒有和對方有任何的互動。
這是一種極為尷尬的關係,他們以前是兄弟,現在……
“念念,你好點了嗎?你爺爺快不行了,他想見見你,能不能請你見他最後一面?”申繼業說。
我看了申俊一眼,他沒有任何的表示,這件事,他似乎是等我自己做決定。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不管怎樣,他快不行了,再深的仇,再強的恨,也可以翻過去了。
我爬了起來,下了床,跟著申繼業往樓下而去。
病房門口擠了一大群人,準確來說是過道里都擠了一大群人,這些人都是來看申連城的,大多數是錦城的社會名流,申連城一方梟雄,這輩子也算是值得了。
我一出現,馬上就有人開始指點,小聲議論,一看他們的那種眼神,我就知道他們沒說我好話。
這本也在預料之中,我一向名聲不好,在這些人眼中,我就是一個不要臉的,爭奪申家財產的女人。這名聲的我擔了,無所謂。
申繼業開啟病房門,病房裡有一個人,是個中年婦女,看上去比申繼業要年輕一些,他坐在申連城的病房前,聽我們進來,她站了起來,那眉眼竟是極為熟悉,但我又確定從來沒見過這個女人。
這人長得很好看,應該四十來歲的樣子,一身黑色素服,面板白皙,身上透著一股子冷氣息。
我看她的時候,她也正在打量我,眼神平淡,但沒有任何善意。她起身離開,和我擦肩的時候,我再次感覺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森冷氣,這人氣質,和申俊倒蠻像的。
申繼業鼻子裡插著氣管,示意我坐下。他好像精神還不錯,這讓我瞬間想到一個詞:迴光返照。
我坐下,等他說話,此時此刻,我還真是不知道從哪說起,我想問他為什麼要害我媽,我想問他,為什麼申俊明明是宋家的孩子,卻會以申家長大,我還想問他我的孩子為什麼不是我親生的,我真正親生的孩子在哪裡。
太多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