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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正威走後,律師顧澤很快就來了。
從內心裡來說,我不認為顧澤可以幫到我,雖然他是首屈一指的大律師。但很多事情,不是律師能解決得了的。因為他解決不了背後的那隻手,自然也就解決不了整件事情。
但我還是把情況仔細地告訴了他,我得信任他,因為如果真的要走到上法庭那一步,那還得需要他,他的作用也無可替代。
“也就是說,其實在之前,你對陽光集團的經營參與的極為有限,對於陽光集團的那些違規違法的事情,並不清楚,是這樣的嗎?”顧澤問我。
“是的,陽光集團到底有多少原罪,我並不知情,我更沒有參與犯罪。我出任總裁,那是因為集團出現了危機,他們一齊把我推上去的,我掌舵集團公司,不到二十四小時,之前的那些事,與我無關。”
“那行賄國土局副局長那一道指控,你做了嗎?”顧澤問我。
“當然沒有,我接手鑫務城專案的時候,土地審批什麼的已經完成,我根本不需要向那位什麼王局長行賄,我完全就不認識這個人。這純屬是誣陷。”一說到這事,我情緒難免激動。
顧澤點頭,“其實那個王局是已經落馬了的,他忽然在獄裡說要檢舉一名行賄的人,然後把你扯進來了,他說你當面向他行賄三百萬元,如果這個行賄罪的成立,那是可以判五年以上有期徒刑的,很明顯,姓王的是被人操控了。”
“可是他說我行賄我就行賄了嗎?這純屬子虛烏有,他信口一說,就可以定我的罪了嗎?”
“這肯定是有證據的,如果沒有證據,他肯定不會這樣說,他這樣說了,肯定炮製有假的證據,所以這是一場艱難的戰鬥。”顧澤說。
我點頭承認,“辛苦你了顧律師,有些事,我也只能說,盡力就好了。”
顧澤沉默了一下,“我會盡我最大的力量來做事,但很多事,確實不是我們律師能解決得了的。這麼大的爭鬥,恐怕是各方利益的博弈的結果,我只能盡力給你脫罪。”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就是說,情況不容樂觀,讓我要有心理準備。
其實不用他說,我也明白是怎樣的一個處境。
三天內,我接受了多次審訊,我都一直否認。
然後接下來的一週,突然就沒有什麼動靜了。我就那樣呆在看守所裡,沒人提審,無人問津。好像突然把我給忘了一樣。
一天晚上,大約十點來鍾,看守突然來開門,讓我跟他走。
然後我就被放了出來,申俊穿著黑色風衣,向我走了過來。緊緊地擁抱我。
“沒事了。”
“嗯。”我輕輕應了一聲。
“我們回家。”申俊指了指停車的方向,那是韓烈的吉普車。
“韓烈在處理一些事情,所以沒能來接你,你不要見怪。”申俊說。
我笑了笑,“我當然不會見怪,不過我怎麼就出來了呢?”
“出來就行了,為什麼能出來,這還重要嗎?”申俊笑道。
“也是,不重要。”我應道,但其實我心裡還是想知道,他們怎麼就肯放了我。
“念念,陽光集團因為違法違規,被相關部門開出鉅額罰單,並由相關部門出面重組,申家的人已經在相關檔案上簽字,現在陽光集團,已經和申家沒有關係了。”
申俊應該是不想這麼快就把這些訊息告訴我的,但他知道我關心這個,不忍心讓我一直記著,所以還是告訴了我。
“嗯。”我輕輕應了一聲。
其實這些事本來就在預料之中,我倒也不驚訝,但失落還是有的,畢竟我曾經為保住陽光集團而努力過。
“但你放心,陽光傳媒還在,陽光傳媒已經完全從陽光集團獨立出來。不再是陽光集團旗下的公司了。現在是獨立運營的公司。”
“為什麼相關部門會放過陽光集團?”我關注的是這個。
“不知道,應該是不想趕盡殺絕吧。”申俊笑了笑,“反正陽光集團就算是存在,也與你沒什麼關係,你就不要想太多了。”
“我沒事,生命和自由才是最重要的。”我說,“不過我還是想知道,是誰這麼能幹,能一下子把陽光集團給搞成這個樣子?是袁家嗎?”
申俊搖頭,“不知道,或許吧。”
“那我到底是怎麼就出來了呢?他們不是應該把我關上三五年更好嗎?”
“沒準是袁正威在幫忙吧。”
“不可能,他要是能幫忙,那早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