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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正威盯著我看了一會,“你說的很對,我確實沒想到這一點。你真聰明。”
誇得我還是蠻舒坦的。
“所以不是羅濤。”我自信得像福爾摩斯。
“那會是誰?”袁正威盯著我,我這一得瑟,差點就說出了我和申俊的分析。但我還是強忍了回去。
“你心中有人選,對不對?”袁正威又接著問。
“沒有。”
“不,你有,你眼神已經說明一切了。”袁正威說。
我可不是小孩子,被他一唬就能唬住。
“破案是警察的事,我一介平民,豈敢妄測。袁局就別再為難我了。”
袁正威嘆了口氣,“所以你的意思是,我這個局長無能,只能向你請教著破案。你很鄙視。”
“我可沒這意思,袁局真是言重了。”我就想著這樣應付一下過去,我不想把那個吳二毛的事說出來,因為我覺得關係到羅濤的事,我就不能隨便亂說。
要提供線索,那也是羅濤自己去提供。
“那天在墓地,發生了什麼?那些持槍對峙的人,是些什麼人,他們因為什麼樣的矛盾而持槍對峙?”袁正威問我。
我以為應付過去了,可沒想到,並沒有。恐怕這才是他今天來問話的目的。
“那些人我不認識,在這件事上,我不是當事人,袁局,你不要讓我為難。”
袁正威點了點頭,然後用食指點點接待室的桌面,好像在想什麼。
“你認為如果你說了某些情況,你就是在背叛羅濤,所以你什麼也不肯說,你要講義氣,不能出賣朋友,是這樣吧?”
我沒吱聲,明人不說暗話,既然他猜到了,我要是否認,顯得嬌情。
“你如果這樣認為,那你真是錯了。我看了我同事從直升機上拍的照片了。把那些放大再經過處理以後,我們發現了這個人。”
袁正威說著,拿出了一張照片,亮給我看。
照片上是那個白人,就是石秋的叔叔。
我沒還是沒吱聲。等著袁正威接著說。
“這個人是俄羅斯的黑手黨之一,原名太長,我就不說了,他早年在中國北方混過,有個渾名叫吳二毛。這個人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和羅濤懟上,我擔心的是,羅濤不是他的對手。而且這個人在錦城,我就有理由相信,那種斷頭割捨的變態殺人案,和他有關。”
我還是沒說話。他都知道了,還繞我半天,這就有些不地道了。
“所以如果你把知道的說出來,沒準我能幫助到他。這不是在背叛他,是在幫他。不要小看警方的力量,錦城的警察,不是吃素的。”
我還是猶豫。這件事實在讓人不好開口啊。事關的不僅是羅濤的隱私,還事關羅濤母親的隱私,逝者已矣,再去提,當真不敬。
“那天,我確實看到這個人了。但我不能細說。我只能大概地說。”
“好。”袁正威認真地說。
“那個和羅濤有些瓜葛,和石夫人也有些瓜葛,他們要帶走石夫人的骨灰。至於為什麼,我不清楚,他們就是因為這件事而對峙。我知道的就是這樣。”
袁正威皺眉,似在思考什麼。
“好,不耽誤你時間,最後一個問題,你認為他們為什麼能我們警察之前找到那幾個兇手?”袁正威又重複了之前的問題。
其實這件事,我和申俊真是商量過。
袁正威一直問,是因為他覺得我對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很瞭解。所以我的判斷,對他有指導作用。至少可以激發一下他的靈感。
既然羅濤母親的事都說了,那我就再多說幾句也無妨。
“是這樣,我認為那些人能夠在所有人之前找到兇手,不是他們有多麼厲害的本事,我認為是因為有人給他們報信。”
“有人報信?所以你的意思是,是知道那些人藏身地點的人報信。但是藏身在那兒的人都死了,說明不是他們內部有人報信,而是那個指使他們殺害石夫人的人找了吳二毛他們去滅口,是這個意思嗎?”
袁正威不愧是局長,我不過隨口一說,他就捋清了。
我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可是石夫人要指證的就是袁洪,那派人害石夫的,自然也是袁家人了。這麼一來,袁正威不是又得抓他家自己的人?他會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