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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們誰也沒有插話,因為我們看不明白眼前唱的到底是哪一齣。
這時一輛黑色吉普車駛來,韓烈也到了。平時吃飯喝酒什麼的都是他最積極,今天他算是來得晚的了。
袁正威和周雲馳在一旁也好像達成了一種共識。兩人不再爭執。
更離奇的是,周雲馳自己開車走了。並沒有留下吃飯,也不知道袁正威是說了什麼樣的話,才把他給說服了。
不過走了也好,那個人在這裡,就影響食慾和心情,吃什麼也不香了。
入座,上菜,上酒。
“我一會還得開車回去,以茶代酒,敬各位。”袁正威端起茶杯說。
“我去,你是東道主,你請客你不喝酒,用茶敬我們?不喝了。”羅濤放下酒杯。
“好,那就不喝,你也喝茶。”袁正威說。
“無酒不成宴,既然不喝酒,那你還請什麼客,大家各自回家好了,誰也不缺這一餐飯。”羅濤說。
“就是,我們又不是沒飯吃,幹什麼要跑這麼遠來喝杯茶?局長請的茶,就會更好喝嗎?”韓烈也說。
袁正威的眉頭皺起。
我知道他沒什麼心情喝酒。也沒什麼心情喝茶。羅濤和韓烈這樣無理取鬧,他一定會很煩。
他今天不是要宴請我們行歡作樂,而是要有正事要說,這誰都看得出來。
“好了,袁局,別理他們,有事,你就直接說吧。大家都不要鬧,聽袁局說。”申俊出面制止。
“還是阿俊通情理。你們也知道,袁家最近出了一些麻煩……”
“啪啪啪……”羅濤忽然就鼓掌,打斷了袁正威的話,“袁家也會有麻煩?那真是普天同慶了,可喜可賀。”
袁正威的臉黑了。
不管怎麼說,這都有些過了。我狠了一眼羅濤,示意他可以閉嘴了。
“袁家在錦城那可是……”
我忍不住打斷了羅濤,“行了,羅濤,聽聽人家說什麼吧,總是打斷別人,本身就是沒禮貌的行為。”
袁正威臉都黑了,我是真擔心他會發火。那種不輕易發火的人,一但發火,怒氣會傷到人的。
“你不也打斷了我的話。”羅濤訕訕笑道。
“袁家有麻煩,我知道你們都很高興,這也是因為袁家確實做過很多讓人討厭的事,我能理解。”袁正威說。
這個話題略為沉重,一時不知道如何接才好。最主要的,還是不知道袁正威說這些到底是何用意,不敢胡亂接話。
就連嘴賤的羅濤,也沒有說話。
“袁家雖然行事多有不妥,但也為錦城作出過一些貢獻,我爸爸主政錦城的時候,不停地跑北京,要款項,要政策。錦城的很多大專案,都是我爸主政的時候打下的基礎。我不是要歌功頌德,我只想說,要做成任何的事,肯定會作出一些犧牲,不是犧牲別人,就是犧牲自己。而人性的自私決定大多數人需要犧牲的時候,都會犧牲別人。損別人的利益,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所以袁家難免會得罪一些人。”
袁正威說到這裡,我們基本上聽出些門道來了。他大概的意思,恐怕是說袁家也不盡只是做惡事,也有做一些有利於錦城的事。所以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應該被原諒。至少是區域性性地原諒。
羅濤冷笑出聲。
“你有話可以直說,不用冷笑。”袁正威沉著臉說。
“如果要是這麼說的話,那人在這世上都是可以原諒的。國家也不需要什麼法律來約束人了,反正任何一個壞人做了壞事,做一點好事補過就行了,袁局是不是這個意思?”羅濤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羅濤追問。
“我的意思不是要求原諒,我的意思是,如果袁家欠了債,我們今天不妨直接提出來,如果我能還的,一定替袁家還了,然後請大家告訴我,到底是誰在背後使足了勁要把袁家置於死地?”
袁正威這話算是點明主題了。
原來他還是不知道是石夫人向北京遞交證據,讓袁洪被雙規了。他今天把我們叫到這裡來,就是想直接問我們,到底是我們中的誰,在和袁家作對。
然後想讓我們說出和袁家作對的理由,問清楚到底是袁家做了什麼事惹下的仇。如果可以,他想自己來還。
如果是這樣說,那他基本上認定,就是我們幾個人中的一個在和袁家作對,他希望開誠佈公來聊聊這件事,希望能找到解決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