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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照顧他,在我的努力之下,他終於康復了。我們一起經歷了那些苦日子,所以才有我們現在的幸福。”
袁小姍是主播,嘴皮子當然是溜的,侃侃而談,表情豐富,演技一流。
只有我知道她在說謊。申俊受傷期間,一直是我在照料,申俊快要恢復記憶的時候,才在昆明偶遇了袁小姍。她說她在醫院照料申俊半年,完全就是一派胡言。
“申先生和袁小姐是真正的患難情侶,兩位的愛情長跑這麼多年,什麼時候會開花結果呢,應該是好事將近了吧?”記者問。
“快了快了,我們結婚的時候,一定會請你們這些記者朋友吃喜糖的。”袁小姍笑呤呤地說。
“好,那我們一起祝福這對佳侶開心幸福……”小記者巴拉巴拉說完總結詞,這一段娛樂新聞終於過去,我們都鬆了口氣。
袁正威和陳佳都閉口不提,當然是擔心我尷尬,但這種掩耳盜鈴似的迴避,其實更加尷尬,我索性自己提起來:“申俊又和袁小姍好了?還上了娛樂新聞,你們都不敢說話,是擔心我吧?以前的事,我都不記得了。”
這樣一說,表明了態度,大家就都輕鬆了許多。陳佳也敢發牢騷了,“這兩個賤人倒是絕配,那個申俊簡直就是忘恩負義朝三暮四……”
我看了看她,示意她不需要這樣為我抱不平,袁正威還在旁邊呢,她這樣破口大罵,有些不太禮貌。
陳佳也意識到自己失態,起身把電視關了,“都是這破電視鬧的,這些服務員也真是的,沒事你把電視開著幹嘛。”
我笑著說坐下吧,怎麼又怪著服務員了,趕緊的吃飯吧。
陳佳問我現在住哪兒,我謊稱自己住在原來的小區,我要說住在酒店,她會說我寧願住酒店也不住她家,只有撒謊了。
飯後陳佳提出去K歌,我說清明節去搞這種娛樂活動,好像不太妥,改天吧。
陳佳說也對,那明天吧,明天我作東,一定要賞臉。
這話分明是說給袁正威聽的,不管從眼神還是言語,我都能感覺到陳佳對袁正威有意思,不過好像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袁正威對陳佳似乎沒什麼特別的意思。
既然是死黨有如此心思,我自然一口答應,“那行,明天我們不見不散。”
出了餐廳,袁正威提出送我回去,我拒絕了,說讓陳佳送我就行。陳佳把我送到我原來住的小區門口,我看她開車遠去,正準備回酒店,但看著那熟悉的小區,又有了進去看看的衝動。
我將鑰匙插進洞孔,以為兩年沒動鎖生鏽了,會很難開,但沒想到很輕鬆就開啟了。
而且,我想像的撲面而來的黴味也並沒有,我開啟燈,被眼前的境像嚇了一跳。
不是因為太亂太黴而嚇住我了,恰恰相反,是太乾淨太整潔了,完全是窗明几淨,一塵不染。
是誰在收拾這房子?
擺設和原來也幾乎沒怎麼變過,還是那副老樣子,唯一不同的是,客廳的角落裡增加了兩盆綠色植物。
我把燈關了,因為我不想讓那個打掃房子的人知道,真正的主人回來了。
我坐在沙發上,藉助外面透進來的燈光,看著熟悉的環境,恍若隔世。
吳誠出軌,我酒後約申俊,然後懷孕,然後孩子沒了,然後媽媽沒了……
一系列的事件一件扣著一件,看似無關,卻又似乎暗有牽連,我置身其中,毫無掌控之力,只能隨波逐流。
當我一身疲憊回到這個起#點,卻依然看不透那些弔詭的情節。我到底是不是申繼業的女兒,我媽媽為何而死?申俊到底是不是我的小叔?
我該留下繼續追查,還是繼續奔向遠方繼續逃避,最終和這座城市和這裡的人,相望於江湖。
正我浮想聯翩的時候,忽然有鑰匙轉動門鎖的聲音,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跑向廚房,拿了一把刀,縮在廚房裡,大氣也不敢出。
門開了,卻沒有人走進來。然後門又忽然砰的關上了。
我鼓足了勇氣,從廚房裡出來,開啟了門,過道里並沒有人。
我絕對不是幻覺,一定有人來過,而且我肯定就是那個把這房子打掃得一塵不染的人。
可是他為什麼馬上就走了?是發現了我在裡面?不可能啊,我躲在廚房裡,他怎麼可能會知道。
我在思考著要不要跑下樓看看到底是誰,他應該還沒走遠。但最後我放棄了,錦城沒有我想見的人,不管他是誰,不管他打掃這房間的目的是什麼,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