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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到底聽見我說什麼沒有?你是聾的嗎?你要不買,趕緊站一邊去讓後面的人上來。”
售票員的咆哮將我從走神從拉了回來。“對不起,你說什麼?”
“沒有直達麗江的票,只有到昆明的,無座,99元一張,要不要?”售票員一臉的不耐煩。
“從昆明可以到麗江嗎?”我魂不守舍地問。
“你說呢?”售票反問,然後小聲嘀咕了一句:“白痴。”
我那一直憋在心裡的怒和怨瞬間就被被一句白痴點燃,我瞬間變成了潑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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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媽才是白痴,你全家都是白痴!什麼東西,你憑什麼罵人?不就是不知道昆明和麗江嗎,我沒念過書行不行?”
我承認我的低素質一直藏著的,一但被更低素質的人激怒,我就成了這個樣子了,我知道不對,我也知道這副撒潑的樣子很難看,但我真的太難受了,我必須得找個喧洩的出口。
那售票員也沒想到我會開口大罵,本來也是她罵我在先,她自知理虧,也就不敢和我對罵了,只是冷冷地問:“那你到底是要還是不要?”
“不要,你自己留著吧。”我吼了一句,轉身就走。
衝出售票廳,我又感覺到心悶難受。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罵人,真是太失態了,人在精神處於崩潰的時候,往往就會出現這種嚴重失當的行為。
我攔了一輛車,讓師傅送我去機場。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就非要去麗江,我明明就想逃離申俊,可我還是訂了晚上去麗江的機票。
或許那是一種執念,明知不可為,卻偏要為之。有些人,不是說能忘就能忘得了的。雖然那是一種罪惡到讓人想死的關係。
我綣縮在候機廳裡,感覺時間過得特別的慢,雖然有空調,但我還是感覺冷,全身都冷,每個毛孔都是冰涼的。
那種從內到外的痛楚,分不清楚是來自精神上的,還是身體裡的。不僅僅是生無可戀,還有其他的一些情緒,比如憤怒,恥辱,還有一些不甘心。
要是讓人知道我和自己的小叔那麼多次,不知道我們會被罵成什麼樣,申家恐怕也會因為這樣爆炸性的特大丑聞而名聲掃地。
上天為何待我殘忍到如此地步?
終於登機,我係好安全帶,繼續睡。
或許是因為太過睏倦,也或許是因為現實太過殘忍,我潛意識裡只想讓自己脫離現實,我一閉眼睛,竟然很快就睡去。
做了一個夢,在夢裡我和申俊被人捉#奸在床,申曉曉和袁小姍等一大群人站在床前圍觀,指著我大罵不要臉,申俊站出來護我,那些圍觀的人把手裡的東西都砸向他,他被砸得頭破血流。
我大叫,求那些人放過申俊,都是我的錯,是我先勾#引他的,要殺要剁,都衝我來。
“小姐,你到底求我什麼?”
身邊有個聲音把我驚醒,我睜開眼睛,看到一張男人的臉,我一上飛機就睡,竟不知鄰座是個帥哥,而且我不知道我怎麼就撈到他的手,緊緊握住不放。
“你一直說求求我,你求我什麼呀?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還是你只是做了個夢?”
那是一張蒼白的臉,清瘦,但五官卻俊秀之極,齊肩長髮紮了起來,滿滿的全是文藝氣質。
我紅了臉,鬆開了他的手,說對不起。
我和他的座位有些距離,我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麼就能在夢中去拖他的手?
“你看起來很不好,要不要我幫你叫乘務員?”他輕聲問。
“不用了,我只是暈機,對不起。”我一仰頭,接著睡。
我竟然真的又睡了過去。
“小姐,小姐……”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感覺頭疼欲烈,一看周圍,竟然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是那位長髮帥哥在叫我。
“到了,我們該走了。飛機降落這麼大的動靜,你竟然都不會醒來,你臉這麼紅,是不是生病了?”
他說著伸出手,猶豫著要不要摸我的額頭。
我微微點了一下頭,他的手掌才撫了上來,冰涼。
“你燒得很厲害,難怪你一直意識混亂,又叫又喊的,走,我送你去醫院。”
“先生,你自己送你女朋友就可以了嗎,還是需要我們的幫助?”空姐在旁邊禮貌地問。
“我送她就可以了。”長髮男生說。
我本來想拒絕,但我真的是沒有力氣了。我真的需要幫助。
他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