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摁了門鈴很久,傭人才來開門。結果申繼業竟然不在,傭人說張秀瑩陪著申繼業去寺廟裡燒香了。
傭人還特地告訴我,現在申繼業經常出入寺廟,說是為我和孩子祈福。
既然是傭人所說,我倒也信了七八分。
我本來轉身就要走的,但盧卡斯好奇申家的大宅子,非要進去看看。
我領著盧卡斯在花園裡走,告訴他這裡曾經人很多,非常熱鬧。他只是一直追問我,這裡是誰的家。
我告訴他說,這裡是媽媽的爸爸的家。他竟然說他很喜歡這裡。
玩了一會,我正要領著他離開,這時申繼業回來了。
申繼業非常激動,用猛地推著輪椅往盧卡斯這邊來,盧卡斯沒見過人坐輪椅,嚇得往我身後躲。
申繼業見嚇著了盧卡斯,尷尬地停下,很不甘心地笑,“我嚇著孩子了,對不起。”
我心裡一酸,眼眶發熱。
幾個月不見,他的頭髮竟然白了一半了。剩下沒有白的,也呈灰色,彷彿蒼老了十歲。
“盧卡斯,來,叫外公。”我把盧卡斯從我背後拉過來。
盧卡斯雖然有些陌生和怯意,但他懂禮貌,乖巧地叫了一聲外公,聲音很輕,但能聽得清楚。
“好好好,乖,來,外公看看。”申繼業激動得語無倫次。
我感覺他太缺愛了,他應該很久沒有體會到親人重聚的喜悅了,所以才會那麼的激動。
但盧卡斯不願意過去,申繼業不斷招手,他就是不過去。申繼業也不敢上前,怕嚇著盧卡斯。
這和我第一次見到盧卡斯時的情形有些類似,我眼淚有些忍不住了。
我牽著盧卡斯走到他的輪椅前,“讓外公看看,外公是親人,不害怕。”
申繼業激動兩眼淚光閃閃,忽然伸手去摘手上藍寶石戒指,“來,外公沒什麼給你,這戒指給我的外孫了。”
這枚藍寶石戒指,申繼業是一直戴著的,在他最窮困潦倒的時候,也沒有取下來過,據說非常昂貴。而且對他有重要意義。
“不用了,孩子還小,戴不了戒指,而且這戒指你一直戴著,就不要取下來了,快戴上吧。”我趕緊說。
“不不不,我現在是個廢人了,手上也沒什麼好東西,就這個戒指有點意思了,給孩子當紀念吧。現在不能戴,以後可以戴啊。千萬不要嫌棄。”申繼業一直很激動。
“念念,你可不要小看了這戒指,換一輛這輛是綽綽有餘的,他一直視為珍寶呢,他肯給孩子,我都驚訝呢。”旁邊的張秀瑩有些醋意地說。
“就是因為知道珍貴,所以我就更不能要了。快收起來吧。孩子還小,用不上。”
“念念,我知道你們現在不缺這個了,可是我的心意啊。我就想給孩子留個紀念,這都不行嗎?”申繼業說。
“這樣吧,這戒指你留下,你重新給他買個禮物吧,一個布娃娃什麼的,他最喜歡娃娃了。這麼貴重的東西,給這麼小的孩子,真的不合適。”
“念念,他肯給,你就收下吧。我也喜歡這孩子。”張秀瑩說。
盧卡斯看著我們幾個大人說來說去,瞪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我們,不知如何是好。
(過年了,祝各位朋友闔家歡樂,事事順利。本來是年前要完結然後休息,但很多事沒交待清楚,如果強行完結擔心太過草率,所以只能繼續堅持,謝謝您的陪伴,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