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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身,看到了一個滿臉胡茬的中年男子。
那是羅濤,又不是羅濤。
我印像中的羅濤,是風流倜儻的花花公子,外形俊美,氣質妖嬈。像姑娘一樣好看,卻又邪魅狂狷,無拘無束。
但眼前的羅濤,卻頭髮油膩,一臉鬍鬚,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剃過鬍子了。
一個人的外形,真切地體現一個人的精神狀態。羅濤那麼講究的一個人,現在卻讓自己的形象崩塌成這樣,可想他內心有多痛苦。
我本來一肚子的氣,看到他這樣子,我心一下子就軟了。
他慢慢走過來,面色蒼白,還在對我微笑,我心裡一酸,忽然想哭。
“不是要拒你們於門外,是我最近身體不好,形象也差,不便見客。不要生氣。”他緩緩地說。然後咳嗽了兩聲。
看來他不僅是心情不好,身體也出了狀況。
“我草,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怎麼了這是,我還想著約你到陽城找姑娘玩兒呢,你他媽怎麼就變成這副病樣子了?”韓烈叫道。
羅濤蒼白地笑,“身體生病,也是沒辦法的事。進去吃飯吧。”
桌上只有一盆菜,大雜燴的那種,裡面有有肉有豆腐,還有一些其他的蔬菜。看起來樣子不怎麼樣,但味道卻是極好。我和韓烈早就餓得不行了,也不客氣,立刻開吃。
“去,把那瓶酒拿過來。”羅濤示意阿雷。
“算了,酒就不喝了。羅濤,你身體到底怎麼了?怎麼會這個樣子?”我問。
“那酒是前一陣一位朋友送的,據說是三十年前的茅臺,我最近身體不適,也就沒喝,今天你們來了,正好一起喝了。”羅濤說。
說話間酒已經拿來了,開啟果然酒香四溢。好酒。
羅濤示意阿雷給我們倒上,“然後舉杯,好久不見了,喝一杯吧。也給兩位道個歉,今天真是對不住,兩位大人有大量,原諒一個病人吧。”
“好了,你這樣子,就別喝酒了。你到底是什麼病,怎麼會成這個樣子?”韓烈說。
我也跟著相勸,“羅濤,別喝酒了。保重身體要緊。”
羅濤卻是不幹,“行了,我死不了,喝一杯吧。先乾為敬了。”然後一仰頭,喝下去了。
韓烈要喝,我不讓他喝,因為他還得開車。
“今晚就不走了吧,陪我聊聊天,我們有好久沒見了,這裡有房間,住得下。明兒再說。”羅濤說。
韓烈自然也是不想走,“姐,羅濤都病成這樣了,那就陪陪他唄,先不走了。”
既然他們都這樣說,那我也不好再說什麼。
酒很香,但喝起來卻感覺很不是滋味。當然是因為看到羅濤的狀態很不好。所以心情沉重。
羅濤也看出來了,“你們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真死不了。之所以不讓你們進來,就是不想讓你們看到我這個樣子,然後擔心我。既然來了,那就開心一點。看到你們沉重的樣子,我還能好得起來嗎?”
我和韓烈相互看了一眼,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
“羅濤,你到底什麼病啊,為什麼這個樣子,你還一直沒說呢。”韓烈又追問。
“舊疾了。以前逃亡,什麼地方都睡過,身體一直有些舊疾。很多年沒犯了,沒想到今年又犯了。沒事,過一陣就好了。”羅濤故作輕鬆地說。
“你要保重啊,你可不能死,你要死了,以後誰跟我一起玩啊。”韓烈說。
“放心吧,我不死,死了就沒法泡妞,我他媽怎麼可能捨得死。”羅濤笑道。
阿雷一直在旁邊欲言又止,但羅濤瞪了他兩眼後,他出去了。
“羅濤,你找醫生看病了沒有?醫生到底怎麼說,到底是什麼舊疾?”
“看醫生了,醫生說,調理一陣就好了。不說這些,喝灑喝酒。”
羅濤很蒼白,幾口酒下去,臉就泛起很不正常的紅暈。我和韓烈都勸他不要再喝了。他一直不聽,最後我就直接把酒從他手邊拿走,不讓他倒酒。
喝完飯,我們來到院子裡坐下聊天。
阿雷給羅濤搬來一張躺椅。羅濤躺下,示意我們靠近他一些。
“念念,是申俊告訴你我的地址吧?我都讓他不要說,他非要說。”羅濤說。
“是他說的。我一直聯絡不上你,我想告訴你,我見過若若了。”
羅濤卻避而不談若若,而是看向韓烈,“你在菲律賓還習慣嗎?那邊很多混血美女的。你有沒有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