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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間房子裡去了。應該是打電話請示去了。
過了一會他出來,“你把要說的話錄起來吧,我會轉交給她。”
“我還是寫在紙上吧,用錄音,我擔心我思維混亂,講不清楚,該說的重點都沒有說。”
海東同意後,我拿出一張紙,給若若寫信。
在網際網路時代,人們真的已經把紙質的寫信這件事給忘了。我好像也有很久很久沒有提筆給人寫信了。我心裡想著,我要如何在信中透露我現在的處境,然後讓若若想辦法聯絡到羅濤或者申俊,讓他們想辦法助我脫困。
雖然若若和高峻明是一夥的,但我仍然保留著一絲希望,希望若若做這一些,是迫不得已的。我固執一廂情願地認為,和我長得一樣的人,再壞也壞不到哪兒去。
我寫了一封很感性的信,在信中希望若若能好好經營公司。並且列出讓她需要注意的事項。還說了一些公司內部的問題。然後描寫了一下我此時透過玻璃窗看到的景像,並由此引發的聯想和感慨。
這看起來有些也好笑的文藝腔,其實是為了掩飾我要透露的資訊。若若來自京城,自然對京城非常的熟悉。我描寫了周圍的環境。她只要靜下來認真回憶和思考,就知道我大概的方位了。
只要知道大概的方位,那就有機會找到我。
……
又等了兩天。還是一點訊息也沒有。
我每天下午,都會收到從錦城送過來的檔案和一些工作彙報。幾乎都是當天的。這速度自然只有航空快遞了。我把檔案處理好,第二天早會,若若就可以把這些事務交待下去,可以說是天衣無縫。
但她始終沒有給我回信,她到底是什麼樣的想法,什麼樣的處境,我完全不知道。
我漸漸有些暴躁起來。被長期關在一個環境當中,不許出門,不能和外界聯絡,換作任何人,也會暴躁的。只有經歷了暴躁期,然後才能再慢慢地冷靜下來。
在第四天的凌晨,我突然迎來一位訪客。是一名中年女子。
那些人將她送進房間後,就走開了,房間裡只剩下我和她。
因為是凌晨,我很有些睏倦,以為又是來勸說我的說客。但看到她的時候,我一下子清醒起來。
因為我在她的眉眼之中,看到了某種熟悉的東西。
“你不要緊張,我不會害你。”她語氣溫柔,身體輕輕在顫抖。
她讓我別緊張,其實她自己才非常的緊張。她的雙手緊緊交叉握著,手上的青筋暴出,她很瘦,也很漂亮。
我靜靜地看著她,心裡忽然砰砰地狂跳。我有一種奇異的說不出來的感覺。這種感覺,類似於我在菲律賓第一次看到盧卡斯的感覺。但又不完全像。
我已隱約猜測到她是誰。因為那種感覺,實在太過強烈。
(謝謝大家的月票,13點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