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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公子,容府到了,咱們進——”
卻不想那少年一下閃開,神情嫌惡:
“你這老嫗,當真無禮——”
媒婆被帶的一個趔趄,頭上的花都掉了一枝,臉色頓時青了一下。
那些丫鬟倒是識大體,忙笑道:
“徐家阿婆,我們家公子自來不樂意別人近身,您老莫要生氣。”
不樂意別人近身?那你們幾個方才又是梳頭、又是搽臉又是幫著抻衣服的!明擺著是嫌棄我這老婆子!
徐媒婆臉色青了一下,只是這個時候了,也只得認了。
好在那些丫鬟勸導過後,那少年終於意識到已是來至容家,很快安靜下來,只是神情卻是悲傷無比,倒不是來議親的,倒像是上刑一般。
幾人來至容府,很快被迎至大廳,滿屋子或坐或站的年輕男子,怕不有三四十位之多。
看到又有人進來,那些人忙抬頭來看,徐媒婆也緊著打量其他來議親的男子,看完一圈後,心一下放了下來——這些人,可沒有一個相貌比得上自己手頭這位祁公子。更不要說祁公子家也算是勳貴後人。
正自思索待會兒該怎麼遊說容相爺,卻忽然看到又一個進來的男子時不覺愣了下,心裡不由犯嘀咕,這位郎君倒是生得一副好相貌,自己倒要上前打探一番。
“喲,這位郎君府上是哪裡呀,怎麼不見有冰人跟著?”
“冰人?”少年正是阿遜,這會兒聽這媒婆這般問,不由愣了一下,忙看向身後的老者,“祖父——”
安雲烈也是愣了一下,光想著自己來護駕了,怎麼忘了使人去喚冰人了?無奈,只得清咳一下:
“嗯,乖孫兒放心,待會兒祖父親自幫你求親——”
又瞟了一眼這滿屋的媒人,文翰的性子,待會兒肯定得攆走一批,到時候自己想要幾個媒人沒有啊?
什麼?窮到連冰人都請不起?徐媒婆張大了嘴巴,上上下下打量了祖孫倆氣派的衣飾,心裡思忖著,八成身上的衣服也是借來的吧?
哪知剛解除了戒心,後面又是一陣腳步聲,竟又有兩位英俊的少年一前一後而來,特別是最前面的那位少年,瞧著氣度沉穩文秀俊逸,一下就把自己身邊的祁公子給比了下去。便是祁公子身邊的幾個丫鬟,一向喜歡標榜自己公子如何俊俏,這會兒也不由有些晃神兒——
後面來的這三位公子可都是人中龍鳳,相貌全在自家公子之上。
徐媒婆臉色就有些難看,這兩位公子身旁的冰人自己也是識得的,可不正是自己的死對頭劉媒婆和王媒婆?
而且兩人都是一副得意洋洋勝券在握的模樣,令得徐媒婆心裡更加憷,難道說,那兩位的家世,比祁公子還要厲害?
可是不能啊,自己怎麼沒聽說還有哪家權貴要到容府議親?莫不是這兩人故意扯大旗作虎皮,裝裝樣子?
看到走在前面的青年公子,阿遜臉上明顯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沒想到傅青川傅大公子還真跑過來了!
傅青川和後面那年輕公子也看到了安雲烈,兩人忙搶上前一步,雙雙拜倒:
“青川見過老公爺。”
“高楚見過老公爺。”
老公爺?三個媒婆一塊兒傻了。特別是徐媒婆,眼睛幾乎要脫窗了,不是連冰人都請不來打腫臉充胖子的窮光蛋嗎,怎麼會是什麼老公爺?
想想又覺得不對,容家這可是招贅,那些有名望些的權貴世家,那個肯把大家長看重的中流砥柱送過來?
就比如自己旁邊這位祁公子,已經是了不得的豪門,可耐不住這祁公子是個繡花枕頭啊,每日裡不肯讀書,只知在胭脂粉裡混鬧,偏家裡老太太又寵的不得了,家主沒有辦法,這不是聽說容家小姐彪悍,是有名的胭脂虎,就尋思著送過來,真成親了,說不得容小姐好好j□j一番,也能成個才……
什麼老公爺啊,說不好,那倆老東西也上當了,他們身邊的公子哥和這祖孫倆串通好了來演戲的。
這樣一想,心裡登時豁亮,瞧著那倆媒婆的表情不免有些幸災樂禍。
“相爺到了。”不知誰喊了一聲。
那祁公子本來因幾個俏丫鬟被擋在外面,心裡很是不樂意,正要催著徐媒婆去喚進來,聽說相爺來了,嚇得一哆嗦,不敢再動。
大廳裡的人頓時齊刷刷站了起來,一個個臉色都有些僵硬——那可是容相啊,大楚三大世家之一容家的家主!
徐媒婆掃了一眼,不由嘿然一樂,就那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