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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自來厚道,看池塘中那弱小的身子不住撲騰著,不由大是不忍,上前一步悄悄道:
“主子,這大冷的天,還是趕緊把小丫頭撈上來吧,不然,恐怕會出大事——”
卻被盛仙玉狠狠的剜了一眼,罵道:
“要你多事。那樣的張狂性子,就是得讓她得點兒教訓。”
說完,瞧也不瞧水中已經漸漸沒了力氣的霽雲,扭著腰肢往方宏身邊而去:
“老爺——”
哪知剛一彎腰,地上的方宏卻猛的起身。盛仙玉猝不及防之下,被撞得噗通一聲跌坐在泥地上,頓時大駭,含淚道:
“方郎——”
果然不愧是當初的青樓頭牌兒,這柔柔軟軟的嗓音,聽在人耳朵裡,真是骨頭都酥了。
方宏在人前一向也是很正經的,可每每盛仙玉用這樣銷魂的聲音喚她,無論提出什麼要求,方宏很少有不答應的。
本以為方宏會一如既往的對自己柔情蜜意,上前扶起自己,好歹也給自己個臺階下。哪想到方宏這會兒竟是充耳不聞,好像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的愛妾還坐在爛泥裡。反而三步並作兩步衝向池塘,嘴裡更是一疊連聲的厲聲道:
“快,你們快下去,把丫頭拉上來。”
一小廝本正在塘邊樂呵呵的看霽雲的笑話,聽了方宏的話,頓時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瞧各位主子的意思,明顯是要使勁的折騰這醜丫頭呀,老爺怎麼——
還沒反應過來,方宏已經一腳踹了過去:
“都聾了嗎?還不快把,那丫頭撈上來!”
盛仙玉也有些懵了——老爺自來不管內府事務,怎麼今日裡對這個小丫頭如此看重?
難道是看上這丫頭了?也不對,瞧這丫頭長得人見人怕、鬼見鬼愁的,怎麼入得了老爺的法眼?
突然想到一個可能,不會是玉茹勾了老爺上床吧?
這樣想著,頓時大為惱怒,咬了咬牙攀著秋月的手從地上起來,上前一步道:
“老爺,不就是一個賤婢嗎,您何必——”
話音未落,臉上狠狠的捱了一巴掌:
“賤人,你乾的好事!還愣著做什麼?快讓人準備薑湯,對了,請本城最好的大夫來!”
兩人從相識以來,都是柔情蜜意,好的蜜裡調油一般,盛仙玉萬沒想到,有一天,方宏竟然會當眾責罰自己。
好在盛仙玉還不算是完全沒腦子,看方宏的樣子,知道應該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雖不知道具體到底是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應該和霽雲那個臭丫頭有關。
捂著臉邊流淚邊諾諾的退了下去。
等熬好了薑湯出來,那邊一眾丫鬟僕婦也把霽雲嚴嚴實實的裹了起來。
眾人心裡本來當霽雲是個丫頭罷了,這樣的下等僕役,府裡多的是,真是死了一個兩個自然也不當緊。可現在看老爺的神情,竟是如臨大敵一般,也都不敢怠慢。奈何無論眾人如何想法,昏迷不醒的霽雲都是咬緊牙關,竟是一點兒薑湯也灌不進去。
好在大夫很快趕了過來,診了脈後,臉色也是有些難看,只說貴府小姐本就體虛,現在又在冰水中泡了這麼久,這病情怕是有些兇險。
“不拘什麼藥。”方宏倒吸了一口涼氣道,“只要能治好小姐,先生儘管開了來便是。”
若真是如自己所想,是容家後人,真死在自己府中,闔府老小說不得都要為她償命。
送走了大夫,盛仙玉忙迎上來,顧不得訴苦,小心翼翼的道:
“老爺——”
“唉——”方宏嘆了一口氣,隨手拿了兩張紙遞了過去,“你自己看。”
盛仙玉小心翼翼的接過來。兩張紙雖大小不一,但筆鋒同樣遒勁有力,字型清奇,特別是右下角,都有同一方印章,只不過小些的紙張上還多了個“霽雲飛”的章罷了!
“這是一個人寫的?”盛仙玉馬上明白過來,“這個‘文翰’是個不得了的——”
文翰,文翰,可自己在京中多年,沒聽說過有姓文的貴人啊!
方宏哼了一聲:“那要再在文翰前加個‘容’字呢?”
“容文翰?”盛仙玉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神情頓時驚嚇無比:孔玉茹嫁的人,是,容文翰——那個風流倜儻的天下第一才子,上京三大世家容家的獨苗,容文翰?!
想當初,多少姐妹對這位英俊無比的貴公子仰慕無比,以能為容公子彈奏一曲為傲事!這樣天人似的人物,怎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