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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一愣:
“這是——”
容文翰已蹣跚著來到床前,伸手揭了上面的被褥把孩子一層層裹了起來,嘆了口氣道:
“王爺你瞞的臣,好苦——”
瞞的太傅好苦?楚昭愣了一下,自己沒瞞過太傅什麼啊,剛想辯駁,忽然想到一件事,心情頓時起伏不定,忙上前一步,俯身看去,一下張大了嘴巴——
可不正是雲兒?
臉色頓時大變,緊握了床單咬牙道:
“中毒的是雲兒?什麼毒?誰下的這般毒手?”
容文翰怔怔瞧著臉色蒼白、依然昏睡的霽雲:“是祈梁的冥花毒。雲兒是在趕往邊關阻止臣回撤大軍的路上被人狙擊。你快把冰晶雪蓮交給李昉,好煎了餵給雲兒服下。”
楚昭也是聰明人,馬上明白,霽雲的傷祈梁脫不了首尾,除此之外,怕是還有自己的敵人……
雲兒,我楚昭自問上不愧於天,下不怍於地,卻唯獨虧欠你太多……
這樣想著頓時又是愧疚又是心痛,忙轉身進裡屋捧了個玉盒出來交給李昉:
“阿昉快想法餵了雲兒服下,一朵不夠的話,昭馬上命人回上京去向父皇討要。”
李昉應了聲,接過玉盒。
楚昭親手斟了杯熱茶給容文翰端過去,哪知對面卻半天沒有動靜,楚昭抬頭,卻是容文翰正全神貫注的瞧著床上昏睡的霽雲,神情悵然而痛楚。
楚昭愣了下,輕輕把茶杯塞到容文翰手裡:
“太傅一路辛勞,先喝了這杯熱茶,我這就讓人準備飯菜。”
“不用。”卻被容文翰攔住,“和祈梁大戰在即,臣必須馬上趕回去。目前雲兒不宜長途跋涉,就讓雲兒暫且安歇在這裡,臣會讓克浩率人留下,對外只說,是克浩和他弟弟罷了。”
“好。”楚昭點頭,目前局勢未明,實在是敵人在暗,而自己卻是在明處,自然必須小心些為好,“太傅放心,有昭在,定會保雲兒無恙。”
李昉已經煎好藥,容文翰親自餵了霽雲服下,那雪蓮果然不愧是解毒聖藥,服下片刻,霽雲向來冰涼的手足便漸漸暖了起來。容文翰眼睛一熱,緊繃的神經終於鬆弛了些,身子一軟,不是楚昭架住,差點兒就坐倒在地。
小心的把霽雲的手塞進被褥裡,容文翰終於收回一直怔怔瞧著愛女的眼神兒,轉身來到院外,翻身上了戰馬。
“太傅——”看著寒風中越發顯得瘦削的太傅,楚昭眼睛一熱,險些便哭出聲來。
“昭兒,”容文翰卻是突然換回了楚昭幼時的稱呼,“前方有我,昭兒不必擔憂。除我這個爹爹外,雲兒也就昭兒你這一個親人了,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們兩個都要彼此照顧,確保萬無一失!”
“太傅——”楚昭終於忍不住,撲過去抱住容文翰的馬頭,“太傅也一定要珍重,昭兒和雲兒靜候太傅凱旋!”
容文翰最後一次回頭看了眼楚昭的房間,沉聲道:“走!”
幾匹馬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楚昭怔怔的瞧著馬匹消失的方向,拭了下淚,轉過頭來,正好瞧見林文進和凌子同正迎面走來。
“王爺這麼晚了還未歇息?”林文進和凌子同也瞄見了容文翰等人離去的背影,不由齊齊一愣,怎麼中間那人背影如此熟悉?
59狐媚子
“十一;你過來。”老總管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
王爺一向潔身自好,除了十三歲上把太后賞的一個教他人事的宮女給收了房外,就再沒沾惹過其他的女子。
現在倒好,怎麼了弄了個半大小子在自己屋裡不說,還衣不解帶的伺候了一晚上。
一大早;自己就看小令子的神情不對頭,叫過來問不了三兩下,那小子就招了,說是昨兒個半夜裡突然來了幾個投靠王爺的人;留下一對兒兄弟就匆匆走了。
自己初時也沒在意;小令子卻是說漏了嘴——王爺當時激動地鞋子都沒穿就跑了出來!
這麼多年了,自己一點點瞧著王爺由一個一身戾氣的孩童長成現在這般穩重的模樣;何曾有過這麼有失體統的時候?
自己本想見了王爺就旁敲側擊一番;探探那對兒兄弟的來頭,哪想到小令子卻說,王爺昨兒個把所有伺候的人都攆了出去,只留了十一和一個大夫在身邊罷了。
現在瞧著大半晌了,主子連門都沒出,那林文進已經跑來請示公務好幾趟了,卻都被打發走了!這不就跟戲裡唱的那個“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