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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鼻處的鮮血給擦乾淨。
擦的時候,先是注意到冷子月手上的玉指環。
老大看那指環翠色特別的好,是難得一見的帝王綠,他伸手要摘。
我抬手,打了下他的手。
他這手,就沒伸出去。
後來,我給冷子月擦鼻孔溢位的血時,我忽然發現,他眉心處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那裡,似乎有一道淡淡的疤。
我心裡揣了疑,伸出手指在他眉心那裡反覆地摸了摸,聽了聽勁。隨之我感覺不對了。
";怎麼了,他眉心怎麼了?";尹鋒在一邊問。
我說:";眉心骨好像讓人磨薄了。";
尹鋒:";噢,有這樣的事。";
他伸手,也試著摸了摸,然後對我說:";的確有這個感覺,那塊骨好像很薄,紙一樣。【愛去】";
我又指了下冷子月眉心處的疤說:";這明顯是個刀疤,想來是對方,先割開這面板,然後將他眉心骨打薄的。";
";這人,這麼做,目地是什麼呢?";
尹鋒思忖:";道門手段,千變萬化,既有本土道家的思想,又吸收了巫楚,蜀地,等各個不同地區的術法手段,可謂是集眾家於一身。";
";這搞不好,又是什麼樣的手段呢。以武入道,求自身的一個突破,類似手段,由古至今就層出不窮。好了,咱也別說什麼了,我去趟城裡,買些東西回來。";
我說:";好,快去快回。";
給冷子月收拾完。
老大說他肚餓了,要吃東西,指院裡那滿桌東西說隨便吃吧。
老大過去吃,我自行回到屋裡,坐在床上回神。
程瞎子說過,若身體透支的時候,切記千萬不可睡。要盤了腿坐好,存念,引導心識按對應拳勁在對應時辰內執行的路線,在體內來回的走動,體會。
這樣,一直等到疲乏感消失為止。
我坐在床上,初起試提這個拳勁,心識竟然無法聚集。
人很煩,很亂的感覺,心裡面,很雜,念頭一個又一個地浮現。
這就是虛的表現了。
練武人,實的時候,應該是坐下來,雜念全無,很容易入靜。
我這雜念頻生,是身子骨大虛的相。
虛了怎麼辦?
那就從頭來回,先從聽息開始,感覺呼吸。
這個過程就是喘息時,感受氣流從鼻腔,進入到肺,再由肺滲透入全身的血液,暢達四肢,後又將生成的廢氣,撥出體外,代謝出去的這麼一個經過。
這個是讓身體合天道最為原始的方式。
無論道家,武,還是參佛坐禪,聽息都是入門的功夫。
聽息需要極靜才行。
我聽息之前,揚聲告訴扣腳老大,讓他在附近幫我盯著點。我回一個神,回過神,將去湖北,繼續我們的發財大計。
老大問我,發的究竟是什麼財。
我說,你說呢?
老大想了想說,走的時候,讓尹鋒把那張圖帶上。
我笑說,好的。
我希望老大,他這一次真的可以發財,不管多少,希望他發。
而我,只想找到蘇小青和二炳。
錢財,等等這一切,我見到冷子月,親歷一個高手由生到死,我受的觸動太大,太大了。
那種感觸無法言表。
只在心底來回的流淌,翻湧。
輕嘆口氣,我閉了眼,坐好,專心聽息。
即便聽息,也是無法靜下來。雜念太多,大多是剛才與冷子月交手裡的點滴感悟。
一點一滴,紛紛雜雜。
另外,我還想起跟程瞎子修行時,他跟聽松道長在一起私語的話。
意思好像是說,不能讓我進步太快,太快的話,容易傷到什麼東西,容易把什麼給傷了。
這話是聽松講的。程瞎子的態度卻很明朗,他說什麼,傷了就是傷了,那東西,滅了不也一樣。
聽松又說什麼,靈物不易之類的話。
這些話是當時我累的奄奄一息,坐在那裡打坐的時候聽到的。
如今,我也是累的奄奄一息,也是在打坐,無形就有了個情景再現,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