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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簾。那是一種多麼哀傷,無助的表情。但是我實在是嚇急了,衝著她喊到“你!你到底想要怎樣!已經害了小月還想害我嗎?如果你是鬼!那你該去哪裡就去哪裡!別來纏著我們!”聽到這些話,她好象有點不知所措。只見她默默地對著我點了點頭。頓時,我眼前一黑,就什麼知覺也沒有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我躺在自己的床上。一想到昨天發生的事情,我的頭就痛起來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她這是什麼意思?“丁冬——”一聲響亮的門鈴聲打斷了我的思緒。我起身開門,來人卻是小月。小月著急的對我說,“你是不是碰到她了?她沒對你怎麼樣吧?”我搖搖頭,把小月請進屋裡。她四下裡看了看,發現沒有異樣才進屋。
“這間屋別住了吧,是她的房子呀!”
“誰?”
“葉清!”
“那是誰?”
“你聽我說,她原來是我那年段的段花。但是因為長得漂亮,很多男孩子都喜歡她。而女生們則是百般刁難她,說她水性揚花等等。”
“那又怎樣?”
“葉清是個內向的人。很怕接近人,特別是男生。本來她有個很要好的朋友,聽說是從小學就一直是同班好友。她很信任她的好友,常常對她說‘只要有你就夠了’。”
“然後?”
“然後你一定想不到!有一天,葉清的好友和她約好要到她的公寓來玩,也就是現在你租的這間。她的好友好象接到男朋友的電話,而出去等他,說是馬上回來。而葉清獨自坐在這個梳妝檯前打扮,被人從背後用東西敲昏。然後被姦殺。”
“啊?”
“聽說是她好友的男朋友串通另一個男生,把她的好友騙出去,然後趁葉清不備,把她……”
“怎麼可以這樣!太不人道了!”
“後來聽葉清的好友說,她臨走前葉清還一直叫她不要走,說害怕。可是最終她還是走了。這是她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的事。”聽了這些話,我才明白昨天晚上她一直喊著“不要離開我”的意思了。
原來她所做的這一切只是想引起別人的注意,而留在她身邊罷了。但是一切也都過去了。我當天就搬離了那公寓。之後我再也沒有回到那間公寓,不知道現在是誰在住,也許還會在半夜聽到那魔音一樣的“伊——呀——”
穿白雨衣的女人(1)
秋前天
雨一刻不停的下,細密如針。天空灰暗,大地沉寂而蒼茫。我一個人在這無邊無際的雨中一路向前狂奔,而我的後面一個穿白雨衣的女人正緊追不捨……
我來不及回頭來看,不,是我根本不敢回頭來看,我只能憑直覺感受“白雨衣”的存在
。我分明感到在我的背後,那個快疾如風隨風飄動的東西已離我越來越近……一股涼意漸漸襲來,我把全身的力氣都用到兩隻腿上,快步如飛……可惜晚了,我突然被一個手抓了起來……
我的雙腿離開地面,整個身體向上飛去。我努力的轉動脖子,想回過頭來,看看那張“臉”,可是我的脖子象上了夾板,絲毫不能動彈……我拼命的掙扎,那隻手突然間鬆開了,我象一隻灌了鉛的沙袋,“嗖”的一聲,從高空直往下落……
“啊……”我大叫一聲,睜開眼晴,伸手摸摸額頭上的汗,又是那該死的夢。我暗罵一句,慢慢的下了床。
妻被我的叫聲驚醒了,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問我:“幾點了?”
我頭也不抬喃喃的說道:“六點三十分”。
妻“噢”了一句,一秒鐘之後她好似突然被打了興奮劑一般,從床上一躍而起,側著臉問:“你又做那個夢了?”
我沒有答她的話茬,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沙發上,點上一根菸定一定神。
妻哆嗦著把手伸向旁邊的收音機的旋紐,輕輕的開啟收音機。收音機里正在播送天氣預報:“……今天陰有小雨,東北風3到4級……”妻面色蒼白瞪大眼睛呆呆的看著我。這已是二十五年來,一成不變的規律了,只要我一做那可怕的夢,驚醒過來必是早晨六點三十分整,而這一天天必下雨。這個規律二十五年來從未有過誤差。我把頭埋在沙發裡,痛苦的回憶起二十五年前的那個下雨天……
那一年我剛剛上小學三年級,在我們學校的操場的南邊有一間廁所。這一天,我和幾個要好的朋友小強、阿飛、大頭勇、二毛一起在操場上踢球,不知道我們踢了多長時間,漸漸的操場上的同學都走光了,就剩下我們五個還在瘋狂的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