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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乃是禮儀大國,這些學子所作所為卻實在是有損我朝讀書人風範。
就算是要嚴懲周遠,也要等到這樁案子查清了吧。
臣懇請陛下下旨,勒令國子監停止遊行行為。”
周懷山就涼涼的嗤笑,“咱倆在的,怕不是同一個朝吧。”
鄭御史一臉怒火轉頭指責:“我與陛下回稟要事,你為什麼總要插嘴。”
周懷山一聳肩頭,“因為他們遊行示威嚴懲周遠,我就是當時事件受害人啊,難道我沒有發言權?
當事人都沒說什麼,你這個局外人急什麼?
難道你和周遠關係很近?
看著周遠家裡發生慘案,你心如刀絞,看著周遠被學子呼喊嚴懲,你心急如焚?
再說了,查清楚周遠家的案子,難道要國子監去查還是要周遠去查?
我琢磨,這難道不是刑部和京兆尹的職責嗎?
刑部和京兆尹又沒有去遊行示威,為什麼要停止遊行示威呢?還是說,示威的聲音太大,影響了京兆尹斷案思路了。”
周懷山噼裡啪啦一通說,鄭御史幾次想要插嘴都沒插進來。
只等到周懷山語落,鄭御史才憋出一句,“你難道就沒有一丁點身為人子的傷心難過?”
周懷山一笑,幽幽道:“你跑題了。”
鄭御史......
皇上慢悠悠的道:“朕倒是覺得,周懷山的話,有幾分道理,周遠家中發生慘案,的確是令人同情。
可這並不能抹掉他曾經做過的事。
再者,的確也不是國子監去查案。”
鄭御史......
匪夷所思看向皇上,“陛下,當時釋放周懷海的人,可是胡為嶽,臣可聽說,是周懷海的家人送了胡為嶽一筆厚禮,胡為嶽才釋放的人,這與周遠沒有半點關係。”
周懷山就道:“你也說了,你是聽說,難道現在御史說話都是捕風捉影嗎?
連證據都沒有的事,你就敢拿到陛下面前說?
退一步講,我甚至懷疑,你都說不出你是聽誰說的!
但凡你能說出你是聽誰說的,我都不會這麼篤定你是在瞎說八道。
身為御史,你可真是讓我這個平民大開眼界呢!”
鄭御史快讓周懷山氣死了。
這人說話怎麼就這麼刁鑽刻毒。
忍不住脫口就道:“咱倆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