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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兮兮一聲哭,一把年紀的刑部尚書幾步上前,行禮問安。
心裡納悶。
怎麼周懷山和祭酒大人都在?
太后娘娘也在。
而且,太后娘娘這面色,怎麼這麼難看。
難道是太后娘娘來替他討公道了?
不應該啊,昨日他夫人進宮向太后娘娘哭訴委屈,雖說太后娘娘是答應要替他們出口氣,可......
也不能就這麼明目張膽的直接來御書房吧。
這也太蠢了。
這不是擺明了不把陛下放在眼裡嘛!
而且,現在這個時辰,正是陛下處理家國大事的時間點,太后怎麼會在這種時候說這種事呢。
一定不是因為昨日的事。
太后娘娘英明,絕對做不出這種蠢事。
心裡飛快的一翻分析,刑部尚書行禮問安之後,就跪在那裡沒起。
皇上掃了太后一眼,覷著刑部尚書神色微黯,“你有什麼委屈要朕給你做主?”
半晌不開腔,現在說話,嗓音有些低啞。
刑部尚書跪在那裡,一臉悲痛,抹了抹眼角的淚,慘聲道:“陛下,臣為朝廷鞠躬盡瘁,縱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臣的幼子楊天,在國子監一貫是品學兼優。
昨日得了祭酒大人的話,說要主筆太后娘娘生辰祝詞,就兢兢業業開始準備。
哪成想,昨日夜裡,竟然被周懷山給打了。
現在重傷臥床,別說主筆生辰祝詞,就連筆他都拿不住。”
說及此,刑部尚書委屈的眼淚嘩嘩的落。
他語落,皇上朝祭酒大人看去。
正站在一邊吃瓜的祭酒大人忽的感受到這道目光,猛地一個激靈。
看我幹嗎?
這......這什麼意思?
難道要我說點什麼嗎?
為什麼讓我說,當事人周懷山不就在這裡嗎?
我雖然是國子監祭酒,但是,學生打架這種事,我真的不知道啊。
怎麼還看我?
嘴角一抽,國子監祭酒試著開口,“其實,楊天也算不上太品學兼優,只能說,成績尚可。”
正在委屈落淚的刑部尚書猛地嘴角一顫,被這話震驚的連哭都忘了。
他霍的轉頭看向國子監祭酒。
太后也目光陰沉的看過去。
國子監祭酒......
我就是一個學校的夫子而已,我不說這個,說什麼?打架的事,我也沒見啊!
皇上眼底劃過一抹意外,目光在祭酒大人面上停留一瞬之後,落向周懷山。
“打架鬥毆?你有什麼說的!”
語氣不是太好。
周懷山立刻用他那張憨厚老實的臉做出一副極度委屈的樣子,“陛下,草民覺得,刑部尚書在拙劣的誣陷草民。”
皇上差點沒繃住,讓他這話直接逗笑。
誣陷就行了,怎麼還拙劣的誣陷。
刑部尚書立刻收了看國子監祭酒的目光,怒目瞪向周懷山,“我兒子現在還臥床不起,我誣陷你什麼了?你若說是誣陷,現在請了御醫過去驗證都可以。”
周懷山就嘖的一聲,然後慢吞吞的道:“你看啊,我給你分析一下你剛剛的話。”
國子監祭酒......
分析一下?
不由的轉頭看周懷山。
周懷山憨厚老實又情真意切的道:“首先,你開口就說了你自己盡忠職守,沒有功勞,只有苦勞。
我覺得,這句話,就不對。
你作為堂堂刑部尚書,為什麼沒有功勞?
要是隻有苦勞就行,那碼頭的搬運工大約比你苦勞大多了,也沒見他們有你日子好過啊。
而且,你都盡忠職守了,為什麼只有苦勞?”
刑部尚書一臉茫然看著周懷山。
你在說啥?
周懷山繼續道:“然後,你說楊天品學兼優,可事實上,他也只是成績尚可。
再後來,你說楊天兢兢業業準備太后娘娘的生辰祝詞,我就納悶了,他都兢兢業業準備生辰祝詞了,哪來的功夫和我打架呢?
難道準備生辰祝詞是在大街上不是在你家裡的書房中?
這不太符合常理呀。
你看,你攏共就說了這麼幾句話,但是每一句都是胡說八道。
我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