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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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崇然靠在門框上看著我在和麵剁餡,不覺笑出聲來:“王爺......要做扁食?”
我點了個頭,手下的面已經調和停勻,便開始著手擀皮:“相爺會不會包?”
葉崇然眯了眯眼,我看著他這個猶疑的樣子,便知他是不會的,於是笑道:“你也有不會的時候?”
說罷,拿起麵皮將剛才剁的餡兒包好,翻折麵皮,虎口收勁,一個扁食就成了。
葉崇然看的仔細,待我包到第二個的時候,他便從案上捏了一張麵皮,有樣學樣的捏和起來。
清瘦的一雙手,往日都是執筆捧書的,此刻包起扁食來,卻有些難言的平常意味。
他到底是聰明的,頭一個捏的不大飽滿,第二個就同我捏的分毫不差了。
小小麵皮裹著餡兒躺在他手心裡,葉崇然託著它一笑,又衝我挑眉,那形容簡直像個討賞的頑童。
我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臉:“怎麼什麼事都一學就會?”
“這不是王爺的調教的好麼?”
......
扁食包了有八十個,兩個人橫豎是吃不完的,索性一鍋煮了,府中下人不多,分而食之就剛好。
待到水滾出鍋,兩盤扁食就被彩雲端到了書房。
剛坐下我便道:“吃,涼了失藥性”
葉崇然挑眉:“這裡頭也是有藥的?”
我點點頭:“張仲景當年做扁食時就是當藥膳做的,扁食皮中加了胡椒,秋冬兩季食之可御嚴寒,免生凍瘡”
“原來如此”
葉崇然拿起筷子夾了一個,分了兩口吃完:“是燙”
我笑著也吃了一個:“確實燙”
兩人笑開,一頓飯吃到了月滿中天。
胡椒的藥性不算霸道,可一頓吃下這些,就難免燒心,飯罷我拉著葉崇然出了府閒逛消食。
街上絲毫不冷清,四處皆是掛了燈的,我瞧著奇怪,便隨口問了一句。
“沒年沒節,哪裡來的這些燈?”
葉崇然一笑:“王爺過糊塗了,十月一的正日子,頭一旬都算作冬節,自然是要掛些燈的”
我看著眼前花燈綿延長街,不覺愣了。
“已經十月一了?怎麼這樣快?”
“未覺池塘春草夢,階前梧葉已秋聲,事多時少,忙起來便察覺不到四季輪迴了”
葉崇然說這話時,眉宇微蹙,帶著幾分惆悵,似是也沒想到這一冬來的這樣快。
我回頭看他:“你忙歸你忙,我閒的嚼蛆,怎麼也沒注意到?”
這是句抬槓逗樂的話,我不想看他皺著眉頭,只得他在他引經據典的詩文之後,接上一句粗話逗他。
若此刻站在這裡的是顏荀,定會指著我鼻子罵一句粗俗不堪,齷齪不已。
可葉崇然不會,他是儒生,卻並不迂腐。
他只是笑:“下官以為......人若真是嚼上蛆了,別說四季更替,就是府中走水只怕也顧不得了”
原是我逗他笑,然而此刻笑出了聲的卻是我。
燈火漫漫一街,我同他並肩而行,葉崇然一直彎著眉眼,偶然接我的話,都接的很是地方。
及至兩人走到了棋盤街的茶樓,我回頭看了看來時路。
發覺從相府到這裡的路其實不近,平日坐轎也要一兩刻鐘。
今日......為何走的這樣快呢?
我和葉崇然此刻都做尋常打扮,茶樓的小廝也只當我和他是尋常人。
上茶時十分殷勤的問了一句:“二位公子是來趕春闈的舉子吧?”
我樂了:“哦?我瞧著竟還有個學生樣子?”
小廝一愣,隨即笑起來:“小人眼拙,公子面如冠玉,小人還以為公子方至及冠”
這話說的多麼討喜,葉崇然一邊斟茶一邊笑道:“確也是及冠不久,奈何我倆學問不好,進不成春闈考場”
我歪在茶案上,一隻手撐著下巴,笑看葉崇然這個信口扯謊的樣子,越看越覺得喜歡。
心裡不由嘖嘖稱奇。
這人竟是我的?
這人竟成了我的?
真好。
小廝聞言又笑:“兩位公子這樣打扮,想來也是家中殷實,大有前程的,考與不考都是兩可”
我從袖裡掏出些散碎銀子賞他,算是謝這小廝會說話,裡外裡的不叫人尷尬。
棋盤街是京中專做書局買賣的一條街,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