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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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玉添完茶就告退,走的十分瀟灑,一句廢話也沒有,頗有一點喂完狗就走人的意思。
我獨自在屋中嘖嘖了兩聲,又將那個兔毛護手翻了出來,抱在懷裡就開始一根根拔兔毛。
“來......不來......來......不來......來......”
房門被推開,來人身上帶著雪氣寒意,我歪在椅子上沒動,臉上卻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葉崇然走近,從我手裡拿過兔毛護手。
“萬幸我只是回府換了身衣裳,若一時犯懶沒過來,這跳貓子就白死了”
人就是這樣,再小的心願得償,也會樂不可支。
我伸手將人拉進懷裡:“這個護手好不好看?暖不暖和?”
葉崇然靠在我肩頭一笑:“好看,暖和,彩玉的手藝又精進了”
“我也是做了的!”
“是,不然哪裡來的這張皮子”
葉崇然笑著摸了摸我的臉,眼中是化不開的綿綿情意,指尖細細摩挲過我眼角眉梢,看不夠一般的注視。
我抓住他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明早我同你一道進宮”
葉崇然挑眉:“陛下有召?”
我搖頭,只拉著人往榻上走去,等到同枕而眠,屋中昏暗的時候。
又側身將人摟在懷裡,猛然發覺平日本就清瘦的一個人,如今腰腹之間越發嶙峋起來。
“你最近沒有喝我送的藥?”
葉崇然用自己手掌蓋住我的手:“怎麼敢呢?一日不斷的......”
我皺著眉,愈發將人抱緊,腦中全然是空白的,有些事我不看,不想,不思量。
於是這些事,便消失,湮滅,不存在。
就像雪落雖無聲,可等到推窗相看,才發覺天地間早已是白茫茫一片。
由不得我視而不見。
由不得我裝聾作啞。
由不得我沉迷其中。
葉崇然輕笑,哄孩子般的說道:“子戎,不怕”
我將額頭抵在他頸窩裡:“我進宮,是想去求藥的......”
他仍是笑,夢囈般說道:“你從宮中帶出來的那些煙桿,它們從前的主人,活下來了嗎?”
思及那人的下場,我眼中熱淚上湧,顫抖著手撫上他的眼角,卻發覺那裡早已濡溼一片。
最後,也不知是誰說了一句。
“睡吧......”
我心裡惦記著的那顆宮廷秘藥,終是落進夢中,化在了菩薩手中,淨瓶之內。
......
翌日清晨。
相府的彩雲早早抱著葉崇然的官袍來了王府,彩玉乍見妹妹登門,便知相爺昨夜又宿在了本王房中。
是以端著衣裳進來的時候,兩個小丫頭皆是小臉兒通紅,也不知是凍的還是臊的。
可不論她倆是臊的還是凍的,本王都不大在意,因為相爺更衣這一景,實在是很好看。
窗外天色還未大亮,屋中燭臺稀稀拉拉點了七八盞。
暖黃的柔光鋪在相爺身後,端正勻稱的身姿,被映襯的愈發清俊。
我抱著手,小臂上明明搭著自己的親王服,卻並不著急穿,只是望著眼前人出神。
原以為相爺這種芝蘭玉樹的溫柔皮相,是不大適合緋紅石青這些豔色的。
可他每次穿朝服,都穿的很是挺括妥帖,暗紅的衣領貼過雪白的頸子。
就連略有蒼白的臉色,也被襯出些紅光滿面的意味,尤其眼下那顆淺痣。
越看越覺著帶點媚氣。
“彩玉,你說相爺好不好看?”
彩玉正給葉崇然繫腰間的玉砭,乍然聽了我這一句孟浪話,手上差點拿不住那玉砭。
萬幸葉崇然眼疾手快,當即撈住玉砭,又抬手拍了拍彩玉的肩頭:“沒事,王爺逗你玩的,帶彩雲出去吧”
說罷又回頭看我,眉目含笑:“你來給本相更衣”
我大笑:“是,老奴來了”
玉砭環腰是死物,可本王這雙手是活物,於是更衣連帶著揩油,將人抱在懷裡怎麼也不肯鬆手。
相爺不堪其擾,一把拉住我作亂的手。
“王爺乖些吧,若是誤了上朝的時辰,陛下定要治崇然一個翫忽職守,大年下的,王爺就別讓崇然遭這個罪了”
我樂呵呵的將腦袋擱在相爺肩頭:“翫忽職守?怎麼個判法?廷仗還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