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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胞弟扯的遮羞布。
朝中清流自問看透了這場婚事的端倪,對我這璞王府,越發嗤之以鼻。
不大清流的那起子人,又提防這合燕那造了反的爹,唯恐沾上了就被問罪。
最後合燕的這場白事,竟無一人來弔唁。
我心裡有些愧疚,因著我名聲不好,連帶著也讓合燕不體面。
京城中的風言風語又起來了,說我逼死了一朝郡主,強行求娶,令人髮指。
又說合燕是罪臣之後,死了也不足憐惜。
我聽在耳朵裡,只覺得頭痛欲裂。
合燕停靈的最後一天,上天遲來了些垂憐。
常京童帶著一副禮數週全的奠儀登了門。
先是在停著棺槨的香堂裡,對著合燕拜了三拜。
又點了香燭紙錢,盡數燒成灰燼。
“郡主安息”
我穿著麻服站在棺槨旁,想跟常京童道一聲謝。
不想一開口,嗓子裡竟湧上一股腥甜。
我不知怎麼,竟壓不住這點兒血氣,一口生血便噴在了靈堂上。
我知合燕是個愛乾淨的性子。
一時急了,伏在地上急忙用衣袖擦那血跡。
常京童見狀,兩步上前將我扶了起來,侍書茉莉也慌了神,嘴裡喊著叫太醫。
堂中一時聒噪起來,扶我的扶我,叫太醫的叫太醫。
我想說我沒事,先將靈堂拾掇乾淨是要緊。
可惜來不及了,大抵是這幾日水米未進。
我這個鐵打的身板,也有些耗不住了。
只得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我再醒來,是三兩日後。
府中一應喪儀都已經拆了,又恢復了往日的樣子。
華馨坐在我床邊,手裡端著一碗湯藥,滿眼擔憂的看著我。
我摸了摸自己鼻子,見鼻孔裡盡是褐色的藥湯。
便知方才那睡夢中的窒息之感從何而來了。
“華馨,同人喂藥,要喂到嘴裡才有效用,你灌到本王鼻孔裡,是為的什麼?”
華馨眼睛還紅著,見我醒了。
立馬落下淚來,喜極而泣一般。
“御醫說戎哥哥這幾日再不醒來吃藥,往後就難說了,我一著急......就拿了藥來餵你,誰知手一抖,就灌進鼻孔裡了......”
“......”
行。
這一場昏沉醒來,又喝了三五日湯藥養身子。
期間梁管家來同我回了一件事。
說顏家的小孫子前幾日來過,卻沒有進府,也沒有露面。
只是在暗處看著,停靈的日子一完。
他便跟著合燕的送葬隊伍一路出了京,進了香華山的公主陵。
我點了點頭:“合燕追封公主了?”
梁管家拱手稱是,說是我嘔血那日來的旨意。
我聽著想笑,便乾巴巴的笑了兩聲。
顏問慈是邊關守將,無召回京是死罪,弄不好還要連坐家裡人。
他不露面,也是尋常。
只是不知道,這傻子的一副肝腸如今斷成幾節兒,夠不夠他喘氣活命。
書房軒窗外又淅淅瀝瀝落起了雨,梁管家剛走。
侍書便冒著雨,用胳膊護著一盞熱茶走了進來。
茶是參茶,人是故人。
我見侍書髮髻被雨澆溼了些,便尋了個幹帕子替她將頭髮沾了沾。
“一碗茶,什麼時候送不得,偏冒著雨過來”
侍書接過帕子,抹了抹臉上的雨水。
“剛煨熱的茶,怕涼了短藥性,才這樣著急的送來”
我看著侍書這副模樣,心裡隱痛又來襲。
侍書見我不再說話,難得多了一句嘴。
“侍書有話想勸一勸王爺,不知王爺肯聽一聽嗎?”
我笑:“你一個孩子家家,拿什麼來勸本王呢?”
“拿書”
我愣住,侍書走向書架前,從最末一排裡,抽出了薄薄一本書。
“舊年王爺在府中時,書房裡收著三十六套俠客傳記,八套兵書,八套策論,另有一套四書五經,這些都是面兒上能見的”
“面兒上不能見的,是一套手抄的妙義禪經,侍書想問一問王爺”
“王爺還記不記得這本妙義禪經中,講的是什麼嗎?”
我抬眼看著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