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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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爺縱然是有手段,到底也都是明面上的手段,抓不住那隻狼崽子的尾巴,也不奇怪。
“我也沒查到,就這麼著吧,說不定是哪個豬油蒙心的王八精,拿本王當狼打了,橫豎沒有下回了,相爺不必憂慮過重”
相爺捏著茶盞眉眼帶笑,只靜靜看著我,並不言語。
相視良久,他才開口道:“王爺的確是雅量......”
我不尷不尬的笑了笑,知道他這是給我臉面沒有揭穿。
於是又腆著臉端茶相敬。
“相爺肚裡能撐船,前塵往事,查它作甚?若相爺細查......不也成了本王這樣的糊塗人麼?”
這場茶喝到了日暮時分,雪是越下越大,越積越厚,我原為相爺今夜是要留宿王府的。
不想才把人留到晚膳過後,葉崇然便起身告辭,本王死狗似的抱著相爺的細腰。
十分沒出息的耍著無賴:“去哪裡嘛......雪這麼大......路上滑了摔了可怎麼辦嘛......別走了嘛......晚上小王好好伺候相爺......好不好嘛......”
葉崇然搖頭輕笑,一隻手貼在我臉上拍了拍。
“下官不敢承王爺侍奉,王爺如今傷重,還需禁慾靜養,免叫射錯了這一箭的故人憂心”
我眨了眨眼,曉得他是吃了醋了,想辯駁幾句,卻又發覺自己嘴笨的離譜。
相爺的話句句在理,背後疤痕猶在,我卻阻他深查,他是心思通達的人,前因後果大抵已經想透。
多說無益。
再多嘴,或許還會叫他覺得,我對那故人包庇縱容。
我嘆了口氣,手上卻仍是不想放人離去,都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
從前在風月場上,本王也不是個鋸嘴葫蘆,逢場作戲也算熟手。
可偏偏面對葉崇然的時候,我卻總是言不由衷,詞不達意。
心裡縱有千般好話,此刻也只講的出一句:“崇然......”
他笑了笑:“王爺馭馬送下官回府吧”
“我心裡只有你”
“崇然明白”
......
同乘一騎,夜雪不休。
我將人攏在懷裡生怕他迎風受雪,馬蹄聲細碎響起,街面早已無人,靜謐之間,天地唯餘雪與夜色。
“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但今日的雪......卻不輸這一段香”
葉崇然在我懷中輕笑,並不回話。
我在他頸子咬了一口:“怎麼不問為何不輸?”
“問了王爺便要說,是崇然身上帶香,全了這白雪無香的憾事......實在是......”
我挑眉:“如何?”
“登徒浪子”
我笑了一聲,將手鑽進他朝服之下,腰身皮肉溫熱於掌中。
“一句話就是登徒浪子,這手再往下三五寸,卻叫什麼?”
相爺是怕癢的,當即笑彎了腰:“叫當街調戲朝中大員,需脊仗六十,沒入奴籍”
我點了點頭:“奴籍好,進了奴籍,本王便投身相爺府中,日日伺候相爺更衣用膳,就寢安眠”
“果真?”
“果真”
“那王爺調轉馬頭往大理寺走吧,盧少卿應還未下值,此刻過去,立開一堂下籍改姓,最慢明日傍晚,下官府中便有個得力的僕役了”
這一路玩笑之間,本來不短的一條路卻好似變短了。
我又無賴似的拘著人,不叫他下馬,直至彩雲出來接應,看著小丫頭滿臉想找個地縫子鑽一鑽的表情。
我才嘆著氣先行下了馬,又伸手將人扶了下來。
“相爺回吧,不必管本王了,本王身強體健,叫寒風颳一刮,叫大雪下一下,叫馬背顛一顛,都是無妨的,頂多就是傷口裂開流點子血......不打緊的”
說罷,我眨巴著眼睛看見葉崇然,自問這個可憐是裝到位了。
奈何相爺拍了拍我肩頭,很是欣賞的看了我一眼。
“的確,王爺是守關有成的悍將,這一點傷病,如何能叫王爺折腰”
我眼看著彩雲伶伶俐俐關上了相府大門,只得獨自站在風雪中嘆氣。
也不知相爺這個醋,要吃到什麼時節去,總不能以後都不讓親近了吧?
懷著這一點迷思,我牽著馬走上了回王府的路。
方才下馬那一瞬光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