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左相番外·心藏須彌·十一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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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他將我帶回了府中,我醉的不深,被他扛起來的時候,酒已經醒了一半。
他一邊嘆氣,一邊托住我後腰,每走一步,都要看看我醒了沒有。
我佯裝醉狠了,如何都不肯睜眼。
他見狀,也只好苦大仇深的向著王府走去。
一路上東張西望的,生怕有人瞧見他扛我回府,便又要多出些不好聽的口舌。
我伏在他肩頭,發覺彼時少年已然是長大了,肩寬腰窄,即便肩頭扛著一個我,也絲毫不見他吃力。
他身上還有些薰香的氣味。
像是各色乾花研磨成粉後,濃濃點過一爐,專為薰衣燻帳所用。
他是不會自己做這些瑣事的,所以......是府中侍婢盡心,還是他那位小王妃有心呢?
我藉著酒意當了一回登徒子,無言間伸手摟住了他的頸子。
肌膚相貼的那一塊皮肉燒灼起來,他倒是無知無覺的笑了一聲。
“醉成這樣還不老實,再勒我就把你丟到護城河裡頭去”
我無聲而笑,忽然覺得,我和他未必就是天生的兩路人。
至少在拋屍地點的選擇上,還是很有些相似之處的。
及至進了王府,兩個極美豔的小侍婢就迎了上來,其中一個生一對剪水秋瞳。
月光之下,盈盈秋波就送到了他面前。
他卻看不見似的關懷道:“昨兒淋了雨,今兒怎麼還站在風口裡等?”
那小侍婢面上一紅,卻還是有分寸的答道:“怕小丫鬟們伺候不好,想著王爺在外面一天,回來若再不順心,我和茉莉就該死了”
我覺得這小侍婢的心機有些深沉,不比我府裡的彩玉老實。
一句話之間,就將自己從小丫鬟堆裡摘出來了。
她不是小丫鬟是什麼?難不成已經是收了房的?
璞王妃怎麼這樣不中用?
怎麼能把這麼有城府兩個小侍婢擱在他身邊?
不待我腹誹完,他居然伸手摸了摸那小侍婢的頭。
還說道:“本王知道你的心”
你知道個屁你知道。
我心裡起了無名火,可裝醉這個事究竟也不好半途而廢。
若現在跳起來指點他的後宅,只怕是一點體面都存不住了。
他將我放平在榻上,又餵了我兩口熱茶。
好在那兩個小侍婢長了眼色,見我未醒,便都退下了。
房中只餘我和他。
他坐了片刻,忽而笑了。
“葉崇然啊葉崇然,要是依著本王從前的性子,你這個長相,醉成這樣上了本王的榻,是要遭些罪的”
他像是自言自語,我卻像得了旨意。
“遭什麼罪?”
他愣住了,一時看著我沒說話,似是在想我今日何故要裝這一場醉。
我藉著最後一絲醉意,做了件膽大包天的事。
聖賢書讀了一筐,君子禮守了半生,此刻也全然顧不上了。
往日我總忌諱蠻力,可今日卻不肯守戒。
及至他被我扣著頸子吻住,腦子那一根主清明的弦絲,才算徹底崩斷。
他不會不知道我要做什麼,可他還是問我。
“葉崇然,你要做什麼”
“澧朝不止王爺一個斷袖,崇然也沒有醉”
我這話避重就輕,像極了一晌貪歡的邀約。
他早就掙脫了我制住他的那隻手,如今是他壓著我,一雙笑眼欲色湧起。
他貼的這樣近,我怎會不知他情動。
他大抵還在掙扎,覺得我這般求歡,或許有詐。
於是他又問道:“葉崇然,你可想好了”
我不想再答話,抬手環住他脖頸,伸舌舔上他耳垂。
他天生血熱,經不住撩撥。
翻雲覆雨等閒間,病樹前頭萬木春。
盛子戎,我何止是想好了。
我簡直快要想白了頭。
管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知道你是誰就足矣。
管你對我有沒有一點情意,橫豎我有的是。
你要與不要,我都給你。
一夜糾纏。
蝕骨銷魂。
他在丟盔棄甲前一刻,忽而深深吻住我,唇齒間似是有話問我,又好似是問自己。
即便他問的模糊,我卻還是聽在了心裡。
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