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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拜拜就有用的話，婁宇也不介意拜一下。
不過神也好，“氣”也罷，都沒有這些文字透露出來的資訊重要。
建造在人界之外的神殿，使用的居然是左江國的文字，兩者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祖地，小王子稱那處巖畫為祖地……
難道這裡也在人界？
不對，誰說左江王族一定來自人界？
婁宇心事重重地繼續神殿之旅。
神殿中十二尊神像左右分列，或飄然欲仙，或粗狂野蠻，或猙獰可怖，或慈眉善目，三頭六臂者有之，獸首人身者有之。
風格迥異，各不相同。
“這些神畫風相差這麼大，居然不會打起來麼……”
據婁宇瞭解，人界各教派之間雖然首尊的神明不一樣，但廟宇裡都是同時供奉十二尊神。
尋常小民財力有限不談，但凡正式建立神廟，神明順位或有不同，但任何一個都絕不能少，否則便天人共棄，萬劫不復。
據說這是古時諸神共同降下的神諭。
如果這十二個神真的存在，那他們關係好像還挺不錯的哈。
嗯……傳說裡他們共同居住在被稱為“三重高天”的地方，真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也說不定。
在神殿裡環顧一遍，沒有其他發現，婁宇正想去琢磨琢磨大殿中心的青銅鼎，突然想到了什麼，鬼使神差地讓小鑽蜂繞到了一尊神像的背後。
在那莊嚴神像的後背上，他赫然看到一個猶如鮮血寫成的腥紅符文。
那充滿褻瀆意味的不明符號一閃即逝，婁宇一愣神的功夫，神像的背後成了光潔一片，再看不到異常。
就在婁宇懷疑是自己眼花時，那神像背後又閃過一陣紅光，這次是一枚全新符文，出現後很快隱沒。
婁宇此時確定自己沒有看錯，死死盯著神像背後。
過了半晌，緊鄰那座神像的另一座神像背後突兀亮起紅光，婁宇連忙去看。
那神像閃過兩個符文後，緊接著就是下一尊神像。
每座神像後面都閃過兩個，十二尊神像一共二十四個符文。
婁宇看了一遍還不罷休，在某種神秘悸動地驅使下，繞著神殿轉了一圈又一圈，沉迷進對未知符文的觀摩中。
就這樣，即使看不懂符文的含義，婁宇還是一直從白天看到了夜晚。
當月光照進神殿，神秘符文再也不出現後，他帶著一種奇妙的滿足和遺憾，終於停了下來。
“我這是怎麼了？著魔了？”
他用力擺動頭部，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誰知這動作反而讓那二十四個符文在他腦海中浮現出來，隨著晃動攪成一團，竟漸漸化作了他大致能理解的兩句話。
“委志虛無，無念為常，元精雲布。”
“引內養性，反根歸元，盡在我形。”
“什麼鬼東西，聽起來這麼玄乎？”
“先不管了，去看看那口大鼎，看著像個寶貝，可惜搬——”
詭異陰風吹過，無聲無息間，婁宇失去了三個小鑽蜂的視野，眼前只剩下光禿禿的洞壁和幾隻悠然蠕動的林月蠕。
小鑽蜂死了。
婁宇先是愕然，接著生出一股無名怒火。
腦海中豁然閃過十二個帶著血光的大字“委志虛無，無念為常，元精雲布”。
婁宇心中情緒盡消，腦海一片空無，虛無中點燃一叢血色火焰，周圍數萬只分身無聲失去生命，詭異地化為乾屍。
婁宇體表閃過一陣暗沉似血的幽光，數萬分身血肉靈魂的精華，在他體內凝成一股神秘的力量，循著靈魂中與小鑽蜂的聯絡，隔空降臨到神殿中。
正待消散的三隻螻蟻的靈魂，得到這股力量滋養後，突兀地扭曲凝結成一團。
這團靈魂不斷壓縮，壓縮到極限後一陣爆燃。爆裂的火焰中，婁宇的虛影若隱若現。
透過這虛影，婁宇重新看到了神殿內的場景，也看到了殺死小鑽蜂的兇手。
那赫然是一種有著近似人形的畸形身軀，裸露的面板呈棕紅色的怪物。
怪物褶皺的面板表面，不斷有噁心的黏液從毛孔裡流出，揮發成灰白的霧氣。
如果不是背後沒有翅膀，身體也左右對稱，那它和婁宇初到人界時見到的那個怪物幾乎一模一樣。
怪物消滅小鑽蜂后，已經轉身離去，此時似乎是察覺到身後的異樣，轉過身來，嘴裡褻瀆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