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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襲擊。”婁宇重複了自己的問題。
趙玉寒打量著眼前的蟲子,似乎希望能從那無法變化表情的臉上看出什麼來。
但他最終只是搖了搖頭,屈指彈出一個光團,道:“不要抗拒,我先教會你說話。”
婁宇看著光團向自己飛來,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沒有躲開。
兩者接觸後光團消散,他驚訝地發現,腦海中瞬間多了某種本能。
當他再次試圖用語言表達自己的情緒時——
“臥槽!有點東西。”
脫口而出的竟是趙玉寒口中的“人族語”。
“你說什麼?”趙玉寒不解地看向他。
“沒什麼,沒什麼。”婁宇掩飾道。
沒有文化背景支撐,婁宇所說的話更像是母語的直譯,表達方式顯得與當前情境格格不入。
就如同西歐人的文化中沒有“月是故鄉明”、“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千里共嬋娟”這樣的詩詞,所以無法理解“月亮”與“思鄉”的聯絡。
趙玉寒也無法理解一句髒話,再加上“有一點點物品”這種組合到底在表達什麼,會疑惑也是理所當然。
“你剛才幹嘛偷襲我?”
好不容易能暢快地與人溝通,婁宇有點激動,說話也顧不上含蓄,就直來直去地問了。
趙玉寒不在意地笑笑:“那是我打招呼的方式。”
你可拉倒吧……
婁宇腹誹不已,嘴上道:“你一個招呼打死我不少小夥伴,你打算怎麼賠?”
不管怎麼樣,眼前的傢伙都不是他能對付的,虛化也用過一次,他感覺今天之內最多再用一次,所以逃是逃不掉的。
今天這個分身是死是活都說不準,索性過過嘴癮。
所謂“千古艱難惟一死”爾,婁某人躲在分身後面,自認為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和淋漓的鮮血,也就無所畏懼了。
已經沒什麼好怕的了……婁宇摸了摸自己的硬殼腦袋。
“我不是已經賠了嗎?”趙玉寒屈指做出彈射的動作。
“呃……”婁宇居然無法反駁。
畢竟,幾個無關緊要的分身,換來說話的能力,確實不虧。
趙玉寒見他不再說話,便問道:“你是從何處進入人界?”
“你問這個做什麼?”婁宇警惕地看著他,他的來歷關係到本體所在,絕不能輕易透露。
“看來這是個秘密,”趙玉寒目光閃爍,“不方便說就算了。我本意也只是嗅到同類的味道,來打個招呼。”
同類?我和你?
婁宇看看趙玉寒,又看看自己,在心裡直搖頭。
他不知道趙玉寒所說的同類是指哪方面,但他推測和剛才的變異【血食】有關。
否則不會等到現在才來“打招呼”——在秋狩剛開始,還沒有被傳送時,乃至在左江城時,他都有大把的機會。
“但我打過招呼之後,有了新的想法,”趙玉寒接著說道:“你剛才那個神通很有意思,玄妙幽微,幾近於道,想不到這樣的神通竟會在一個,一個……”
說著說著,趙玉寒臉上開始出現猶豫之色。
“一個什麼?”婁宇問。
趙玉寒並不回答,喃喃道:“仔細一看,你的氣息也很微妙,我竟摸不清你的底細……”
“你是‘鍛體’?‘任氣’?不對,同類中有此智慧的,斷不會是這種層次,更何況掌握的神通又奧妙深藏。難道同為‘營魄’?”
婁宇聽他到“同為營魄”時,心中一跳,幸好昆蟲的臉看不出表情,不會露怯。
這居然是個所謂的“近神之人”,不是說偌大的左江國也不超過二十個嗎?怎麼跟麻瓜似的,隨隨便便就冒出來!
我婁某人今天怕不是真要栽在這廝手上……
不過他剛才說什麼來著?玄妙幽微,幾近於道?
好像還說咱奧妙深藏來著!什麼叫排面啊,這就叫排面!
也許是這段時間受了小王子不少吹捧,婁某人已經有些飄了。
趙玉寒沒有察覺到自己隨口幾句陳述,已經讓對方飄飄然,臉色陰晴不定地看著婁宇,半晌才道:
“算了,看不清也無所謂。我只問你,要不要跟我合作。我要取一樣東西,有你的神通幫忙,成功的把握會大一些。”
“取什麼東西,有什麼好處?”雖然感覺會被捲進麻煩事,但婁宇還是想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