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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今天就不講課了,殿下好好睡一覺吧。有老夫在這裡,沒有蚊子敢擾殿下清夢。”老人呵呵一笑。
“真的?謝謝沐師!”
“老臣不是告訴過殿下嗎?養生之訣,當以睡眠居先。睡能還精,睡能養氣,睡能健脾益胃,睡能堅骨強筋。”
老人先是念了這麼一段,接著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頭頂,嘆息道:“年輕人不好好睡覺,就會像我這樣,頭髮稀疏,未老先衰。”
這倒是真的,小王子想,沐師剛剛五十出頭,看起來卻比七十多的楊師還老二十歲。
不過關於這個問題,小王子也問過他的父王,說法卻大不一樣。
他心直口快,便道:“可是,父王說您之所以看起來老,是因為頻繁試藥,傷了根本。還有您的禿頭,父王說是世代如此。”
老人聽了臉色鐵青,哼哼唧唧說些什麼“為藥理獻身,不後悔”、“醫官的禿,不能叫禿”。
小王子聽不大懂,便伏在案上昏昏沉沉睡去,還夢到了楊師以前講課的場景。
“左江國內廷千般機要,盡屬五玄官,五玄官分為山、醫、命、相、卜。”
“山長為山官之首,主理王畿大小政務,如督造、農墾、田獵……醫官之首名醫師,哦,教你養生的、姓沐的那個老頭就是了,他主管王室養生,王畿疫病,窮究醫道,盡研藥理……”
而在夢外,左江國醫官之首拿起桌上的小竹筒,渾濁的眼珠泛著異常明亮的光,死死盯著它。
竹筒內的婁宇聽著小王子均勻的呼吸聲,卻感到自己被人拿起,頓時緊張到了極點。
所幸老人幾番猶豫後,最終還是什麼都沒做,把竹筒放回案几之上。
熟睡的小王子聽到動靜,迷迷糊糊伸出手來,把竹筒抓在手裡,小臉換個方向繼續酣睡。
“陛下啊陛下,你究竟在想些什麼,左江國運竟到了要行此險著的地步了嗎?”
沐姓老者撫須嘆息,張開手,發現長長的白鬍子被自己薅下來幾根,臉色愈發愁苦了。
……
小王子回到寢宮,探頭探腦地檢查了一遍,把房門關上,背死死壓著門。
然後,把裝著婁宇的那個細竹筒,從懷裡拿出來開啟。
婁宇從那條腿感知到小王子的命令,於是乖乖飛出來,落在他的指尖。
小王子靈動的眼珠還在四處掃視,好一會兒才看向婁宇。
婁宇總覺得這孩子今天鬼鬼祟祟的,不正常。
“大黃,你會說話對不對?”
刻意壓低的聲音,卻讓婁宇彷彿被天雷擊頂,愣在原地。
“你會說話對不對?”小王子又問了一遍。
“沐師修為深湛,六識敏銳,人老耳不聾,我的小動作從來瞞不過他,他說有說話聲就肯定有。是你,對不對?”
婁宇裝死,不理他,內心則在思考小王子的目的。
“不知道為什麼,楊師、沐師,他們都不喜歡你,我大概能感覺到。一說你是祖地來的,他們都不高興了。”
“可能是祖地和月神有關係,他們信雷神,所以不喜歡,可父王也信雷神,我想不明白。”
“他們不喜歡你,但他們喜歡打聽你的事,你肯定有什麼特別的。我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你會說話對不對?你說話啊!”
本準備繼續裝死的婁宇,靈機一動有了別的想法。
“我,不好,說話。”
“你果然會說話,但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我會說,一點點……”
“哦!我知道了,你會說話,但是會得不多,沒關係我可以教你。”
“不!我會說。以後,慢慢回憶,會說很多;現在,一點點。”
“什麼意思?你會說話?需要回憶?為什麼?”
“我是,祖先,你的,祖先——”
沒錯,婁宇要跳大神,裝成小王子的祖先。
有【魅惑】的效果,騙個小孩應該問題不大。不過,婁宇決定只使用【魅惑】的親和力,而不使用命令。
命令對智慧生命的效果還不清楚,暫時還是不要用,說不定會適得其反,不但控制不了小王子,還會引起他的警惕心。
“你是我的祖先?不對,我的祖先會說話,你不會,你是大黃,不是我的祖先,再說我的祖先怎麼會是隻蟲子。”
“你慢點,讓我說!”
見小王子安靜下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