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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次序不同罷了,他走我不難過,以後我走,別人也不會難過。”
我恭敬地回答:“沙爺爺,謝謝您叮囑,我都記下了。”
沙老拳頭咳嗽了兩聲,又重複問了一遍:“石頭,你說,你爺爺臨走還有未了的心願嗎?人死之前,不都是有迴光返照的那麼一會子工夫嗎?他沒對你說什麼壓箱子底的秘密?”
我一怔,很明顯,沙老拳頭左拉右扯,是在探我的口風。
這段路上人車稀少,司機一腳油門踩到極限,車子如脫韁的野馬一般向前飛馳。
“沙爺爺,您老有什麼話直說就行。”我說。
沙老拳頭唉聲嘆氣:“我就是捨不得老夥計。”
我低聲回應:“沙爺爺,我爺爺在天之靈如果有知,一定會被您的話感動的。”
爺爺痴呆時日太久,根本沒機會跟沙老拳頭下棋練武。我猜沙老拳頭說這些話只是一個幌子,繞來繞去,全是虛招,就是不肯說實話。
唐晚緊貼在我身邊,能夠聽到電話中傳出的聲音。
“石頭,你相信不相信沙爺爺我?”沙老拳頭問。
不約而同的,我和唐晚同時皺眉,聽出沙老拳頭話裡有話。
我立刻回答:“沙爺爺,這還用問嗎?一百個相信。”
沙老拳頭一聲長嘆:“相信就好,相信就好,我跟你爺爺情如手足,就差一個頭磕在地上八拜之交。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我一定對得起你爺爺,讓他走得安心。好啦,不多耽誤你,掛了。”
電話結束通話,唐晚和我默默對視著,都在捉摸沙老拳頭的話。
“他心裡一定有事瞞著我,這件事跟爺爺有關。”我先開口。
“肯定是大事,他憋在心裡不說,都快憋死了,所以打電話探探你的口風。我猜想,大概是跟金錢利益有關的事。他也說了,你爺爺跟他相互信任,假如你爺爺有東西要託付給別人,一定會找他。所以說,他很可能私吞了一些東西,假如你對此一無所知,不找他討要,他也就順水推舟,只當那些東西不存在。”唐晚的解釋條理清晰。
我鬆了口氣:“如果只是錢,那就好說了。我雖然沒錢,但也不至於貪財如命。”
公道說話,曲水亭街的老鄰居們全都善良而質樸,保持著老濟南人豪俠仗義的英雄本色。可以這麼說吧,山東人是中國人裡最厚道的,濟南是山東省會,更是這種“厚道”的代表之地。如果不是改革開放這幾十年來外地人大量湧入濟南,造成了一些混亂的濁流,那麼,濟南城一定還是昔日“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的好地方。
唐晚眉頭不展:“希望如此吧,你家老宅被人幾次翻個底朝天,對方卻一無所獲。我在想,會不會你爺爺已經把重要的東西藏到了別人家裡。現在沙老拳頭一打這個電話,我立刻就把兩者聯絡起來。”
就在這時,車子駛上了一條盤山砂土路,路徑狹窄,崎嶇不平,車廂連續顛簸起來。
我抱緊骨灰盒,明白唐晚指的是什麼。
如果爺爺真有東西託付給沙老拳頭,那將是一個對我非常有利的嶄新的契機。
第61章 楚楚(1)
爺爺的墳地選在一處面朝東南、背倚群山的山坳之中,墳地西北面的山脈呈圓滑的弧形,其上綠樹蔥蘢,生機盎然。
我們到達時,早有四名握著鐵鍁、十字鎬、灰刀、抹刀的工人等候在墓地裡。
燕歌行從後面的車裡下來,率領著所有趕來送行的客人,簇擁著我走入墓地。
我把骨灰盒放入墓穴,連磕了十幾個響頭,跪送爺爺上路。
山風一來,我的腦子突然清醒了許多,意識到燕歌行身邊多了三十幾個腰間鼓鼓囊囊的精幹青年。這些人雖然胸前戴著白花,但一直左顧右盼,眼中殺氣騰騰,一看就不是為送葬而來。
唐晚一直在旁邊跪著陪我,眼圈紅著,腮邊淚痕不幹。
之後,我和唐晚起身。別人遞過鐵鍁來,我連鏟了三剷土,撒在墓穴內的骨灰盒頂上。然後,工人一起動手,迅速把墓穴填上。
我得空在唐晚耳邊低語:“燕歌行起了殺機,跟‘殺楚’有關。如果現場大亂,你就躲在我後面。”
以我現在的實力,還沒有辦法像燕歌行那樣調動人馬保護唐晚,但身為一個男人,任何情況下都要將保護自己的女人放在第一位。
“好,我也注意到了。另外,九點鐘方向,相鄰的墓地裡,有一個女孩子正在上墳,身邊沒人陪同。這很不正常,荒山野嶺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