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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緊張到滿臉流汗了。
“好,我相信你。”我向她笑了笑,沒提任何問題。
楚楚揮袖擦去額頭的汗珠,喘息了幾次,情緒漸漸穩定後,輕輕撫摸著白玉床的反面,低聲解釋:“她就在這裡,七八十年來,這裡是她的全部世界。她並沒有死,死的只是她的身體,而她的靈魂早就與詛咒化為一體,成為至輕至簡的物質。在我們煉蠱師的術語中,她已經變成了‘霾’。苗疆之地極多瘴氣,那是煉蠱師最喜歡的東西,因為瘴氣讓一切事物迷失本性,增加了所有物質的不確定性。因其不確定,就增加了被敵人破解的可能性。霾,更勝於瘴,它已經不必靠苗疆的特殊地理環境存在,而是隨機、隨時、隨心、隨行,只要她願意,就能瞬息千里,突破時間與空間的阻隔。”
我將這些話理解為“玉羅剎已經修煉到煉蠱師的最高境界”,正如佛陀、道家的修行者所追求的——“修行的極致,就是拋棄**而獨剩靈魂,無羈絆,無糾纏,如若不繫之舟。”
“只要她肯聽我的話,就能將自己從這裡釋放出來。”楚楚又說。
我希望如她所願,玉羅剎能夠自覺自願地奔向光明,既解除自身的禁錮,也不會再禁錮他人,譬如唐晚。
接下來,我拖過來四張電腦桌,將白玉床牢牢地夾住,讓它保持豎立的狀態。
楚楚吩咐:“血膽蠱婆,點七七四十九香陣,請蠱王現身說法。”
血膽蠱婆默不作聲,依照楚楚的話去做。
我能猜到,楚楚剛剛使用紫線刺中血膽蠱婆眉心,正是一種催眠類的控制之術。
“我們……可能還要等一等,這件事一定得有耐心,著急不得。”楚楚後退,但雙腿抖顫,站立不穩。
我攙扶著她,重新回到座位上。
看得出,楚楚的情緒遭受重創,臉上已經擠不出笑容,沉靜得像結滿了冰花的玻璃。
“我沒有看到什麼,那只是一幅女人的畫像——也許是個人影,一閃就消失了。血膽蠱婆說的那些酷刑,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因為我既沒有看到玉羅剎,更沒有看到她的**。”我試著解釋,可自己也知道,這解釋十分蒼白。
在這個世界上,雖然可以自證清白無罪,但有時候自證無用,很多法律條文、刑罰公式就放在那裡,直接原封不動地套過來,令人百口莫辯。
“大哥,你且寬心。我是苗疆煉蠱師之首,任何事,只要跟巫蠱之術有關的,我都能擺平。”楚楚說。
我苦笑一聲:“我相信你,但我不願意你為我承擔罪責。如果那樣,不如我自己來扛。”
楚楚搖頭:“大哥,你應該知道,我願意為你擋下所有的子彈箭矢,任何時候,任何地方,若子彈箭矢傷了你,就等於是傷了我的心。”
“我也一樣。”我低聲回應。
“既然如此,我們還用得著討論這個問題嗎?”楚楚問。
我搖搖頭:“不用討論了。”
楚楚嘆了口氣,直起腰來,把散亂在額頭上的髮絲向後一捋,強笑著問:“那我們還發愁什麼?不如——不如現在吃飯,吃飽了飯,才有力氣繼續戰鬥。”
她取出電話,按了一個號碼,大聲吩咐:“把你們最好的招牌菜做八個,再加一瓶最好的野山葡萄酒,送到地下七層來。”
“鏡室”之內當然不能叫外賣,我不知道她打電話給誰,竟然神通廣大到可以直接點餐。
楚楚放下電話,強笑一聲:“大哥,我剛剛是打給‘鏡室’的食堂。這棟建築物極大,我去的地下十八層只是‘鏡室’的一個研究分支,其研究方向是‘蟲體術’,代表著人類對於昆蟲的研究最高點。據我所知,‘鏡室’至少有四十部電梯,通往這個巨大的‘永’字結構建築物的各個地方。我們眼下所在的地下七層,只不過是‘永’字的一個‘點’。在中國漢字的書法研究中,‘永’字集合了所有筆畫,是一切文字的代表,而當初設計‘鏡室’的人採用‘永字八法’作為構造創意,其內心真正要表達的,或許是將‘鏡室’建造成一起奇術的聚合之地,天下無雙,宇宙第一。”
我點點頭,因為鬼菩薩之前也說過,“鏡室”是宇宙第一的科研機構,其目標是超越“51地區”。
“據說,食堂的菜很好吃。”楚楚故意要打破沉默。
我為她感到心疼,因為她不但要面對白玉床內的複雜情況,還要給我寬心,照顧我的情緒。
我想不到“鏡室”的結構竟然如此龐大,之前在我和唐晚面前,鬼菩薩以自己身為“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