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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在秦王會的地位不夠高,基本不屬於敵人的刺殺目標。原先的時候,言佛海經常遭到刺殺襲擊,但都有驚無險。”連城璧說。
“刺殺者都是來自鬼菩薩指使吧?”我問。
她搖搖頭:“這些事情,言佛海會直接向我父親稟報。作為他的女兒,我只負責份內的事,絕不干涉外臣的事務。”
“去找到秦公子。”我吩咐她。
我在幻想中看到的只是秦公子的魂魄,如果他還活著,我就能找出他的具體位置。
“可是他已經很久沒露面了,我們根本無從找起。”連城璧回答。
“問你的手下,把沿佛海活動的地點全都羅列出來,仔細搜查,就一定能發現秦公子的蹤跡。你必須找到他,否則的話,很可能他在短時間內就會遭到魘嬰之術的緊箍。”我不敢把話說得太清楚,以免連城璧擔心。
可以預見的是,秦公子已經陷入拘魂之術的威脅當中。我不救他,他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連城璧立刻吩咐下去:“把追隨言先生和秦公子的人全都調回來,挨個做筆錄。我必須知道他們在七十二小時內每一步的行蹤。”
離開大棚之後,我告別連城璧,走向山頂。本來,連城璧想開車送我,但被我拒絕了。我想靜一靜,獨立思考問題,把各種關鍵訣竅想清楚。
通向山頂的柏油馬路兩側是嚴密的樹林和夾道排列的花叢,植被茂盛,鬱鬱蔥蔥。
之前連城璧曾告訴我,趙王會派來堵截她的那群刀片黨,都已經被就地正法,連屍體都處理得乾乾淨淨。所以,從農莊到山頂咖啡館的路已經非常安全。
我一個人信步走著,隨手摘了幾朵野花,在指尖上揉捏著。江湖人熱衷於權勢,就像蝴蝶喜歡野花,小魚追逐魚蟲。這是人類的天性,誰也不敢否認。即使是連城璧,也有可能在心裡打算想要攫取更大的權力。
我和他們稍有不同,因為我很清楚自己的未來,絕不做任何有辱夏氏一族的事。如果給我那把刀,再結合神州九刀刀譜,就一定會在江湖上走出自己的一條路來。
山林美景讓人陶醉,也許每一個走到這裡來的人,都應該忘記江湖上的事,偷得浮生半日閒,無牽無掛,做一回真正的自己。
平心而論,曲水亭街老宅的寧靜已經被江湖爭鬥所打破,動盪不止,波瀾四起。
老鄰居們不是江湖人,對此一無所知,但我卻隱約覺得,現在該是我離開老宅的時候了。
人挪活,樹挪死。只有離開,才能跳出過去,成就未來嶄新的自我。
我站住,把指尖的殘花彈開,對於自己的決定有些吃驚。
從前,我一直覺得,自己在濟南只有一個家,就是老宅。即使有了錢,在濟南城另外的地方購買了新房子,也不會放棄老宅。那時,我覺得自己是一棵樹,樹根就紮在老宅的院子裡,不可能任意挪動。
“我不是樹,我是夏天石。”我對著道旁一棵足有兩人合抱那麼粗的梧桐樹喃喃低語。
這句話一說出來,我整個人都彷彿瞬間蛻變了一樣。
的確如此,一個人必須將自己當作“一個人”來對待,才會四海為家,豪邁不羈。人是活的,人的生活也應該是活的,而不是死水一潭。
相反,如果一個人總是把自己當作樹,那從思想上先把自己困住了,再加上人言可畏、社會艱難,到了最後越發舉步維艱。
思想轉變,人才會轉變,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我想通了這一點,身心一片輕鬆,腳下也變得無比輕快起來。
繞過一處急轉彎路段,咖啡館已經出現在視野裡。
連城璧說文牡丹就在那裡,身邊沒帶其他手下。
我加快腳步,迅速接近咖啡館。
讓人感到奇怪的是,咖啡館外面冷冷清清,連一輛車都沒有。由玻璃窗向裡望,大堂裡一桌客人都沒有,所有的座位都空著。服務檯那邊也沒有人。
“這可怪了,人都去了哪裡?”我詫異地自語。
咖啡館的生意雖然不算好,但這個時段,至少要有三分之一客人才說得過去。
我推開咖啡館的側門走進去,一直到了服務檯。現在我看清楚了,雖然座位上沒有客人,但很多餐桌上仍然放著咖啡杯,杯子裡的咖啡仍然冒著熱氣。
服務檯上沒有人,但收款機的螢幕亮著,可見收款員剛剛離去不久。其它桌上的咖啡也表明,最多幾分鐘前,這裡還是有很多客人的,但最後不知發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