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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不等連城璧打電話,就已經下樓。
駭客注重**,這也無可厚非。我是外人,本來就不該接觸秦王會的上層機密。
我走向山大老校前的廣場,找了個隱蔽在樹叢後的石凳坐下,面向著南面那酒樓的大堂入口處。
那三人已經進去超過兩小時,我猜酒局應該就快結束了。
就我個人生活習慣而言,凡有大事之前,絕對不會喝酒,因為酒精會讓人失去判斷力,變得渾渾噩噩。
進舊運兵道是件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危險事,三人這時候喝酒,只能起到“酒壯慫人膽”的作用了。
向西,我能看到連城璧、阿達談事情的那扇落地窗,兩人的上半身清晰可見。
“就在這裡等著吧。”我長嘆了一聲。
我來過這個廣場很多次,當然也去過山大老校的校園。老校的建築物太陳舊,一走進去就像跨入了拍年代戲的佈景一條街,目光所及之處,一磚一瓦、一花一樹全都是幾十年以上的歷史,件件在在都帶著歷史的古風。
“甬道盡頭是在——”我憑著記憶,找到了那個地方,大約是在校園最後面集擊劍館、健身房、自習室、庫房於一身的綜合樓。
那棟樓處於幾乎廢棄的狀態,平時鮮有人出入,更沒有專職的管理人員,總會在寒假、暑假時承包給社會上的人辦學習培訓班使用。正因如此,地底放炮炸石,上面才不會引發混亂。由此可見,呂鳳仙的地道突破口選址非常準確。
洪家樓的夜景真的很繁華,除了燈紅酒綠的酒店、飯館之外,近處還有各大服裝賣場、銀座商城、蘇寧電器、國美電器等等,總之只要是泉城路、經四路那邊有的,這裡都原版複製一份。
高中勤工儉學的日子歷歷在目,我為自己曾經的青蔥歲月感到臉紅。
那時候,我不知珍惜時間,而是陷入了跟同齡人一起隨波逐流的日子,每天渾渾噩噩,不知進取,大把時間白白浪費掉。
“那不是我要的人生!”我望著過去擺過地攤的夜市,苦笑一聲,向那時候的我告別。
山大門口那邊,青年男女進進出出,花枝招展,說說笑笑,就像從前的我那樣,肆意揮霍著青春。
這些人永遠都不知道社會發展的中心樞紐是怎樣運轉的,他們像浮在河流上的樹葉,不知從何而來,不知向何而終。
“先生,打擾一下?”有個渾身散發著香水味的年輕女孩子停在我面前。
我回過神來,轉頭看著她。
“先生是一個人?我可以在這裡坐一下嗎?”她說。
她穿著寬鬆的白襯衫,胸開得很低,下面的短裙也提到了膝蓋以上,渾身除了香水味,就只剩下肉色。
我搖搖頭:“抱歉,我在等人。”
她就勢坐下,笑著回應:“我只坐一會兒,等您朋友來了,我馬上就走。”
我知道她的來意,但我不想大聲呵斥對方,以免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先生,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芳芳,今年十九歲,是學生,在大學裡主修的是社科歷史——”她說。
我聽到“芳芳”二字,如雷轟頂,立刻轉頭盯著她。
她當然不是我認識的那個芳芳,因為芳芳已經在長清那邊遭人擊殺。兇手雖然偽造假象嫁禍秦王,但我相信絕對不是秦王下的手。
“先生,您想說什麼?”女孩子俗豔地笑著,紅嘴唇被街燈斜照,泛著可憎的、賴乎乎的紅光。
我搖搖頭,沒有開口,沉默地掩飾自己的失態。
對於芳芳,我心裡始終懷有歉意。如果我能認真地勸她遠離戰場,也許就能活下去。怪只怪我說的話不夠堅決,而且沒有及時給她提出警告。
“先生,我會唱歌,也會跳舞,還能喝一點白酒,如果您有興趣,我可以整晚上陪您。”女孩子說。
我對這女孩子當然不感興趣,只想她快點離開,別打攪我的靜思。
“張老師、孫老師,你們放心,我肯定……我肯定把分內工作幹好,就今天晚上,咱們就、就下……下地道去,找寶貝……找寶貝……”那是姓萬的工頭的聲音,就在南面十幾步之外。
原來,在我沉思之時,他們已經酒足飯飽,過了馬路,到廣場上來。
我立刻向女孩子身邊一靠,雙手摟著她的肩,把臉埋在她的披肩假髮裡。
三個人都見過我,尤其這姓萬的,更是知道我的底細。被他們看到的話,心裡肯定起疑,行動就有可能無限推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