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應付眼前的局面。
“謀定而後動、一擊必殺,永絕後患”——如果我是秦王,就會暫時用緩兵之計穩住趙天子,然後全力反撲,一擊必殺,將趙王會連根拔起。
“好,三天就三天,三天之後,我保證趙兄看不到秦王會在濟南城的任何蛛絲馬跡。”秦王說。
這個回答令趙天子很滿意,他舉起筷子,指向秦王,本想說什麼,但只張了張嘴,哈哈一笑,起身便走。
鄰桌上有個穿花格衫的年輕人走過來,拿著三百塊錢扔在桌上,按著我的肩,趾高氣揚地宣稱:“我們老大很少吃請,這餐我們付錢,兩位慢慢吃,慢慢用,吃飽了好好想想跟我們老大作對的結果。”
此人真是手賤,臨走之前,手從我的肩頭抬起來,在我後腦勺上連拍了四五下,不懷好意地冷笑著:“小子,還有你,別見大腿就抱,見小妞就泡。出來混,招子放亮一點,免得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聽見沒?”
我挺直了腰,聽到他掌心裡發出的“啪啪”聲,就響在我的腦後玉枕穴上。
“走了走了走了!”花格衫拿起桌上的烤肉串,清了清喉嚨,呸的一聲,一口唾沫噴在肉串上,然後揚長而去。
我大概數了一下,大堂裡跟著出去的食客至少有十五人。怪不得今天陝八怪爆滿,原來四分之一食客都是趙王會的人假扮的。
“被人拍著頭教訓,我還是第一次。”我對秦王說。
“那又怎麼樣?”秦王淡淡地問。
“我無所謂,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怎麼想的?”我問。
“趙天子要的東西很多,最重要的,他想拉倒燕王府,然後取而代之。他費了很大力氣尋找傳國玉璽,就是因為要以玉璽服眾。強求上位,強弩之末,就距離崩潰的那一刻不遠了。我有機會反殺他,但不是在此時此地。他再強悍,在我眼裡也只不過是莽夫草包。草包是拿來做什麼的?是擋箭牌。小夏,我沒看錯你,關鍵時刻,忍得下,坐得住。你若發作,就會讓我們在泥潭裡陷得越來越深,也給他們找到了發飆的理由。現在,我們走,去幹更重要的事……”秦王站起來。
我們點的一半東西還沒上桌,但都顧不得了。
連城璧站在二樓扶梯前,等我們過去,立刻低聲告知:“趙天子的人馬已經撤走,我聽到其中幾人談論傳國玉璽的事。至此,趙天子已經深信不疑,認為玉璽是藏在仲宮雲臺村那邊的雲臺禪寺。一小時後,他們就會駕車出城,趕赴雲臺村。按照最快速度估計,他要在那邊停留二十四小時,而我們佈下的一些疑陣,也能繼續阻撓他的行程,再給我們爭取十小時左右的時間。綜合算起來,明天晚上十二點前,他到不了濟南。”
我們馬上乘電梯去四樓停車場,找到了那輛路虎車。
一上車,秦王便低聲吩咐:“去洪家樓教堂。”
司機臉上有三四個紅色掌印,身上也到處留著鞋腳掌印,可見趙王會的人出手極重,根本沒給秦王面子。
車子離開家樂福停車場,沿歷山路向北,到達花園路之後,右拐向東,急速賓士。
“趙王會越來越輕敵了,我們的驕兵之計很成功。”司機說。
秦王默默地點頭,臉上沒有一點喜色。
除了連城璧,我們三人全都或多或少地受辱,的確沒有什麼可喜的。
洪家樓大教堂在全國都赫赫有名,雖然歷經戰火,卻沒有大的損毀,尖塔、圓窗、牆面全都儲存完好,氣度*,巍峨而立。
車子停在教堂門口,有個稍微駝背的中年小販跑過來,等我們下了車,一言不發地引領我們進了教堂大院。
以前過來,我都是從教堂正門進去,聽經、聽頌歌,讓自己的心靈有一個暫時脫離紅塵俗世的寧靜港灣可以休憩。
這次,我們沒進教堂,卻是沿著教堂的北側牆根一直向內走,穿過一扇黑色的小鐵門,進入了另一個鵝卵石鋪地、茉莉花夾道的小院。
另一人早等在這裡,來不及跟小販寒暄,就帶路走向花壇深處。那裡,一個半圓形的乾涸水池中央,一個下水道井蓋已經被掀開。我們魚貫而入,進到了一個黑暗空間中。
我一句話都沒說,只是豎著耳朵聽,瞪著眼睛看。
井蓋蓋上,我們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就在這種無邊無際的黑暗中,我突然聞見了一絲奇怪的氣味,就像即將走近囚禁在籠子裡的怪獸一般,它身上的氣味即使隔著七八道門也能清晰聞到。
我沒有開口問,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