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南,真的是丟死人了。損兵折將不說,連寶物也丟了。算了算了,以前總聽說南來北往的英雄好漢到濟南之後十之**要栽跟頭,現在,親身體驗過了,心服口服。”
連城璧倦怠地一笑:“好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沒人跟你爭辯。”
細思起來,這一戰更像是沈鏡做下的局。
他故意向芳芳獻出了降龍之木盒子,任由芳芳離去,這是第一個反常。
芳芳剛剛離去,即遭人暗中擊殺,殺人手法怪異,與秦王在明湖居擊殺日本人的手法一模一樣。
任何人順理成章地思考,都會得出“秦王殺了芳芳”的結論。
沈鏡從口袋裡摸出半罐啤酒,一口氣喝完,再把空罐遠遠地丟開。
“真的累了!”連城璧長嘆一聲,軟軟地靠在我身上,頭枕著我的肩。
沈鏡看了,哈哈大笑:“小兄弟,豔福不淺啊?”
我又一次被迫成了連城璧的群眾演員,她這個動作,無疑是向沈鏡表示我倆之間的親密關係。那麼,我毫無疑問就是秦王會的臂助,自然跟燕王府劃清了關係。
“慚愧。”我向沈鏡苦笑。
連城璧在我肩頭輕嘆:“對我溫柔是件苦差事嗎?為什麼要苦笑?我知道,你心裡已經有了別人,但我根本不要求你做什麼,只是借我個肩膀倚靠一下。夏先生,我……我不是輕浮的女孩子,只是這個時代時時處處存在競爭。我若不爭,誰代我爭?長江的女孩子可以那樣勾引你,我……我又有何不可?”
說到最後,連城璧忸怩起來,半轉了臉,臉頰滾燙,隔著衣服我都能感覺得到。
芳芳的確曾經屬意於我,在別墅中,反覆表白過多次,但都被我婉言謝絕。
現在,她死了,我難免感到悲傷惋惜。但是,這並不表明我心中對她有情。
“抱歉。”我低聲回應。
女孩子的真情殊為可貴,故此俗諺中有“最難消受美人恩”的箴言。連城璧以赤誠之心待我,我卻無以為報。此刻,接受不接受,都是甜蜜的錯誤,尤其還在沈鏡的注視之下。
“不要說抱歉,風起於青萍之末,青萍因風點頭搖擺,風與青萍,皆是自願,沒什麼抱歉不抱歉的。”連城璧低聲回答。
沈鏡突然頓足長嘆:“想不到……想不到小兄弟是性情中人,對女孩子如此溫柔。早知這樣,我燕王府多的是環肥燕瘦,二代、三代弟子中,不是我吹牛,跟連小姐相貌相若的,多如牛毛。我要是帶她們來濟南,而不是帶二十飛騎,那樣的話,是不是早就跟小兄弟成為一家人了?”
他的說話方式實在令人噴飯,當著連城璧的面,他拿燕王府中女弟子跟連城璧相比,並且說相貌相若的多如牛毛,真的是對連城璧莫大的侮辱。
果然,連城璧大怒之下,挺身坐直,指著沈鏡:“沈先生,你這樣說,真真把夏先生看扁了!”
沈鏡哈哈大笑,似乎在為成功地激怒了連城璧而得意。
我舉手示意兩人停止鬥口,芳芳遺體尚溫,大家就在這裡顧左右而言他,是對死者極大的不尊重。
“沈先生,我們誰來葬了芳芳小姐?”我問。
我這樣說,是不想給連城璧留難題。
如果秦王會葬了芳芳,就更加坐實了“心中有愧”的事實。
“當然是我們來做,小兄弟,你不必為難,燕王府和長江的總部都在京城,我們算得上是老鄉。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我們送她,理所應當。”沈鏡大包大攬地說。
我向他拱手:“多謝了。”
沈鏡仰面向上,望著屋頂上的我們。
我注意到,他的雙眼餘光一直都向四面瞟著,注意力並不在我和連城璧身上。
咖啡館的屋頂是空的,除了芳芳曾經隱匿於此,再無旁人能夠對燕王府構成威脅。
我真的不願往壞處想,但沈鏡的一舉一動,全都預示著,他正在進行竭澤而漁式的張網布局。
秦王勢大,二十飛騎中只有一半及時趕到,必然非秦王之敵。沈鏡老謀深算,很可能使出盤外招,也就是控制連城璧作為逼秦王退讓的籌碼。
我像連城璧一樣,也感到累了,不想再節外生枝。如果沈鏡趕盡殺絕,就是在逼我與連城璧聯手。
“小兄弟,我最後問你一次,要不要隨我入京,去看那裡的花花世界?”沈鏡笑著問。
我緩緩地搖頭,語調清晰、態度堅決地回答:“謝沈先生好意,心領了,我在濟南生活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