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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的。
這種狀態下,“活死人”如同一隻牽線木偶,背後一定有人操控。
莫先生是三大鬼王之一,他是“鬼”,而驅動這隻鬼的人,也一定是“鬼”。我懷疑,那個人就是言佛海,也即是秦公子身邊那位辰州殭屍門的奇術師。
“遊園驚夢三大鬼王”指的是遊、園、驚、夢、鬼、莫、言這七人,目前前面六人已經全部亡歿,只剩言佛海還活著。不是他驅“鬼”,還能是誰?
再者,半小時前,火燒雲死,文牡丹重傷,秦王麾下人馬遭受重創,秦公子和言佛海的政治地位一定會升至第一位,成為秦王倚重的左右手。接下來,真正的戰鬥就要在言佛海和趙天子之間展開了。
我猜測,趙王會的人追殺文牡丹和火燒雲,秦王會絕對不能坐視不理,一定會有更猛烈的反擊手段,在濟南城裡掀起另一場江湖大風暴。
菜來了,司機和保鏢們抄起筷子,吃得津津有味。
這些人吃慣了城裡大館子裡那些味精調料炮製出來的“大餐”,現在吃到山餚野蔌,十分新鮮,個個手裡的筷子都停不下來。
“夏先生,先吃飯吧,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司機說。
我坐在面向門口的位置上,謹慎地猜度著每一個進出菜館的人的身份,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你們吃吧,我不餓。”我說。
“吃吃吃,大家多吃點,吃飽了,好好跟著夏先生幹活……”司機很活躍,熱情招呼其他人吃飯。
我努力回想,帶走芳芳的那四個人的長相和衣著,然後對比剛剛過去的那輛越野車上的人。
兩者所穿的衣服不同,但相貌卻是接近的。越野車的車窗玻璃上都貼著深色的太陽膜,所以我無法看清後座上的情況。按道理來講,芳芳一定跟他們在一起,或者在後座,或者被塞在後備箱裡。
我相信,他們一定認出了我,所以只要不出意外,他們就會找回來。
對於這些人而言,芳芳是沒有價值的,只不過是韓夫人手上的一件工具。
我的臉一直向著門口,忽視了其他人,不知怎的,司機和保鏢們忽然放下筷子,向前一趴,就睡在桌子上。我沒有動,不管菜裡是被人下了毒,還是下了蒙汗藥,都證明敵人已經出現了,而且正是針對我們。這也證明,我的估計完全正確。
一個男人大搖大擺地從後廚出來,徑直走到我的對面,拖了把椅子,砰地放在我身前五步的地方,然後大刺刺地坐下。
“我們也算是老熟人了,在苗圃站見過,剛剛也曾擦肩而過。你竟然能找到這裡來?佩服,佩服。”他說。
我搖搖頭:“廢話不用說了,把我的人帶出來,然後把解藥給他們,護送他們回韓夫人的別墅。”
“你以為你是誰呢?衝我下命令。”他冷笑起來。
“你是趙王會的人?還是秦王會的人?”我問。
“這個重要嗎?”他反問。
我鎮靜地回答:“這個很重要,因為趙王會和秦王會的目的不同,行動手段也不同,我得區分對待。你說了不算,最好老老實實按照我說的去做,否則你就有大麻煩了。”
此人只是戰鬥在第一線的小嘍囉,所有的行動步驟,全都是上面安排好的。所以跟他廢話,毫無意義。
他還想強辯,我又加了一句:“去打電話請示吧,別費口舌了。”
他的臉一紅,站起來,又走向廚房。
自古以來,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他只是幹活的,大事小事都得請示彙報,否則的話,今天看著風風光光,明天就要曝屍荒野。我沒有理會司機和保鏢們,他們只有生活經驗,沒有江湖經驗,遭了別人的算計,是很正常的。高手行走江湖的時候,必定遵循飯要少吃、事要多知的原則。任何時候,病從口入、禍從口出是不變的真理。
門口再沒有人進來,門外停著的車子全都開走了,偶爾有經過的車子想停下來吃飯,也被人堵在路邊勸離了。我知道,至少在數小時之內,這家餐館已經被敵人控制了。
那人重新回來,把電話遞給我。
我沒有問他,把電話放在耳邊聽。一個深沉而寂寥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是夏先生嗎?下人們無禮,不懂禮數。多有得罪。不過他們還是都很聽話的,我說什麼他就做什麼。所以,他們做錯的,帳就要記在我身上,請夏先生見諒。韓夫人的手下對我是毫無用處的,你放心,很快他們就會被送往別墅,安然無恙,毫髮無損。現在,如果你願意,馬上就能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