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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來,一旦某種奇術牽涉到嬰兒獻祭,那就一定是邪術無疑,必定遭到黑白兩道的聯合剿滅。古今中外,莫不如是,沒有任何例外。
在《佛醫古墓》那本書裡,也記錄了伊拉克暴君企圖透過“魘嬰之術”來延續自己政權的天大陰謀,並且幾乎就要成功了,已經進行到了最後一步,將一個具有九條命的孕婦秘密運送至港島,只待產下胎兒,就會成功地令紅龍復活,重整舊部,殺回阿拉伯世界中。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遊俠沈南與女神偷方星聯手,歷經千難萬險,最終粉碎了紅龍的陰謀,將“魘嬰之術”培育出的魔嬰和九命孕婦一起消滅。
我雖然不懷疑芳芳,但這件事關係太大,所以我仍舊追問了一句:“你確定?”
在典籍中曾經提到,如果有奇術師欲使用“魘嬰之術”這種邪術,必定會在命相八字奇特的女子中尋找目標,或利誘,或威逼,使其俯首聽命。
“當然,我確定。”芳芳說。
“難道韓夫人有什麼把柄,在莫先生手裡?”我問。
如果事實情況是那樣,我們也就無話可說了。
芳芳使勁搓了搓手,搖搖頭:“據我所知,夫人沒有什麼把柄。只不過,她對鏡室的渴望太強烈了,所以任何能夠開啟鏡室的辦法,她都會去實踐。作為近視的創始人,莫先生熟知那裡的一切,這就是夫人最看重的。”
我當然知道,韓夫人是一個有事業心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往往為了達到目的,不惜付出一切。她要芳芳去陪莫先生,只不過將其當成了一件工具。既然是工具,就無需考慮她的感受。
或許普天之下所有的領導人都是這樣,將所有的下屬都當成工具,為了一己私利,任意驅使。事實上,他們這樣想就大錯特錯了。人不可能徹頭徹尾地淪為工具,即使是機器人,也會有自己的思想。
韓夫人這樣做?幾乎是等同於逼著芳芳造反。
“結果呢?”我問。
“韓夫人正在給莫先生物色合適的女人,之前找過幾個,都是藝術學院的女生,相貌出眾、聰明伶俐,但卻都不符合莫先生的標準。這件工作還在繼續,現在轉由洪爺負責。濟南這麼大,一定能夠找到合適的女子,魘嬰之術也一定能夠繼續下去。現在,這些都不是我要關心的,我只想逃離別墅,跟這裡的一切徹底劃清關係。夏先生,帶我走吧,讓我做你的奴僕,我的一切都屬於你。”芳芳熱切地說。
“芳芳,說句實話,我就算帶走你,也逃不出韓夫人的掌控。濟南很小,沒有太多好地方供你藏匿。逃出這裡之後,天下之大,根本沒有你的容身之所。”
我不想給他潑冷水,但這是實情。如果人人可以從別墅逃出去,而又不用承擔任何後果的話,韓夫人手下的兵早就逃光了。
“夏先生,你這樣說,就等於是見死不救了?”芳芳問。
我直截了當地點頭,不給她盲目的希望,好讓她看清現實。
“那算我找錯人了。”芳芳說。
我苦笑著退後:“芳芳,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這件事,誰都幫不了你。”
芳芳變了臉色,眼中帶淚:“死人是無須別人照料的。莫先生是個死人,我實在不想去照顧他,如果夫人逼著我去做,我寧願去死。”
莫先生是死人這件事,聽上去十分怪異,因為我們兩次見面,他能說能笑能喝酒。而且言談非常有邏輯性,不可能是個死人。
我想起了官大娘死後的情況,殯儀館方面也是做出了同樣的估計,認為官大娘已經死去了好幾天。可是,官大娘明明在我身邊,尤其是爺爺去世之後,她給了我太大幫助。
這種活人死人無法界定的狀況,真的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無法認同它的工作原理。
“趕屍?辰州殭屍門?言先生?”我忽然記起了言先生。
如果官大娘、莫先生之流的人死了和活著一樣,仍然能夠吃飯休息,那真的可以列入現代都市中的聊齋志異故事了。
我希望能幫助芳芳,至少能夠幫她度過今晚,等她情緒穩定了,再做打算。
客房很大,我們可以一人睡床,一人睡沙發,平安無事,各不相擾。
“芳芳,你到床上去休息吧。正如韓夫人所說,一切事,明天再處理。”我說。
芳芳沒有拒絕,無聲地走到床前,和衣而臥。
我回到沙發前,把沙發轉了一下,正對門口,以備有人接近窺測時可以第一時間察覺。
當我再次躺下時,床上的芳芳已經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