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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路。
“這也是好事,最起碼他為秦王會探明瞭一塊雷區。有了這個前車之鑑,再繼續走下去,起碼會就比較安全了。”我說。
連城璧點頭:“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是件好事。”
“那你又為何愁眉不展?”我問。
連城璧豎起大拇指向上一挑:“同樣,我們頭頂也蓋上了一塊天花板,任何人碰觸到天花板,都會被擋住。這樣的話,很多人就沒有了奮鬥的動力。你說呢?”
天花板這個詞,一向是用在職場上,代表著管理層截斷了向上晉升的道路,使得員工失去了工作的動力。
連城璧這樣說,她口中的天花板,一定指的是稱王稱霸的決心。
秦王的野心不次於趙天子,將來也是要稱王稱霸的,有了這塊天花板,秦王將來的命運,也很可能與趙天子相同。於是乎,長江的存在,對所有幫派的威脅是同樣大的,不分彼此,也不會厚此薄彼。今日,芳芳為代表的長江人馬消滅了趙王會,也許到了明天,他們消滅的就是秦王會。怪不得連城璧的臉色會這樣難看,因為任何人想到這個問題,都不會輕鬆。
“這不是我們能決定的。”我說。
連城璧陡然轉頭,緊緊地盯著我:“我們的命運不由我們決定,由誰來決定?夏先生,如果我們的命運需要別人來決定,那我們跟吊線木偶還有什麼區別?我現在想的是,我的命運必須要由自己決定,絕不假手於別人。”
我看得出來,長江介入,對她的打擊很大。趙天子的消失,讓她有兔死狐悲之感。可是,我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因為這是沒有答案的。一切都是假設,一切都是推論,我們甚至都沒有看清楚長江的真實實力。
“連小姐,你想多了?”我說。
連城璧搖頭:“這個時候不想,以後事到臨頭,再想都來不及了。在這個原則問題上,我不敢退讓。只退一步,秦王會麾下的幾千幾萬人馬就沒有立足之地了。到時候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怎麼辦?”
我當然無法回答,因為芳芳也沒給我答案,只給我遍地屍體。
“我在等待訊息。”連城璧又說。
我苦笑:“連小姐,如果某些事屬於秦王會內部的機密,你沒必要告訴我。率領這麼一大批人馬不容易,我理解你的苦衷。反過來說,請你也理解我。現在我就像被困在蜘蛛網裡的飛蟲,翅膀和胳膊都被粘住,動都動不得。所以這種情況下,你請教我一些問題,豈不是問道於盲?我幾乎不敢給你任何建議,因為那關係到很多人的生死,趙王會已經給我們舉了一個很好的例子。”
連城璧搖頭:“不,不對,我相信你的智慧,一定能夠給困境中的秦王會提出一些中肯的建議。是進是退,是留是走,也許最後我會聽你一句話。”
我連連苦笑:“連小姐,不要嚇唬我,這麼重的擔子,你放在我一個人身上,我可無權做決定。”
連城璧終於不再直盯我,垂下眼簾,幽幽地說:“夏先生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正所謂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你給我意見,供我參考。如果有什麼閃失,責任我一個人承擔。這樣不好嗎?”
我一邊搖頭,一邊苦笑,但沒再說什麼,因為連城璧的眼神似乎已經說明了一切。
大概在十分鐘以後,有人匆匆跑進來,在連城璧耳邊低聲彙報。接著,男人把一架攝像機放在桌上。
“乾渠邊的戰鬥,你有興趣看嗎?”連城璧問。
我點點頭。
如果芳芳和長江人馬擊殺趙王會的場景被記錄下來,就會變成一部偉大的史料。可以作為江湖風雲的一部分,告訴世人,趙王會因何而消亡?
“你先下去吧。”連城璧吩咐那人。
“哦,這個……小姐,我還有件事需要單獨彙報。”那男人說。
我識趣地站起來,緩緩走出去。
陽光之下,萬物生長,地裡的一切農作物都煥發著勃勃生機。
以前從報紙和網站上看到過,很多城裡的孩子跟隨父母到這裡來耕作勞動,最後都迷戀此地,不願意重回城市中去。
人的本性使然,親近土地,厭惡水泥混凝土叢林,從一些小孩子的行為中就能看得出。
同樣道理,人應該都是厭惡江湖上的打打殺殺,更願意過安詳恬淡、與人為善的生活,不必勾心鬥角,不必擔驚受怕,吃也吃得香,睡也睡得著。
“也許消滅一切江湖勢力之後,就能過上四海一家、天下大同的好日子了。”我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