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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動手拼接,半分鐘內就構架出一個精鋼牢籠,將楚楚囚禁其中。
壁畫已經被毀,那手銬、捕獸夾和腰箍也是固定在一根精鋼夾板上,跟黑衣殺手攜帶的夾板嚴絲合縫地組合在一起,沒有半點縫隙。
殺手們並不停手,而是立即取出噴霧器,向夾板表面噴灑膠水,然後再從布幔下拖出塑膠膠布,將囚籠連纏了三層。
我來不及阻止,一切行動就在一分鐘內完結了。
明千櫻長舒了一口氣:“好,好,這樣一來,就沒有什麼能中途逃逸出去了。調整好呼吸閥,讓裡面的空氣儲量降至正常水平的一半,既不能把她悶死,也不至於讓她自由呼吸,過得太舒坦了。”
她坐回到沙發裡,雙手捂臉,胸口緩緩起伏,不停地做著深呼吸。
看來,剛剛的行動中,她的精神高度緊張,此刻已經顧不上形象,全力調整呼吸,平復心情。
真正的對抗並未發生,明千櫻利用所有的“地利、人和”手段,給楚楚下了一個天衣無縫的套,非常自然地引她上鉤,然後以雷霆霹靂般的手段,將她死死地囚禁起來。
刀對刀、槍對槍的戰鬥是英雄與武士所為,而明千櫻是富士山幻戲師門下,奇術與忍術的實施手段全都如出一轍,講求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完全不需要硬碰硬地決一死戰。
與日本奇術師相比,中國人仍舊顯得過於老實厚道了。
中國奇術師得知“中日必有一戰”時,總會以為戰鬥不會突然間爆發、眨眼間結束,而應該是遵循開始、過程、結束這樣一個標準的大戰模式,在時間、空間上都會有一個明顯的持續性。誰能想到,明千櫻雖然年輕,卻已經是籌劃謀略的高手,完全不費吹灰之力,就將楚楚擒住。
“你贏了。”我由衷地說。
如果楚楚只是楚楚,我會不顧一切地撲上去救她,以自己的血肉之軀保護她。可是,當她走向那壁畫時,我就明白,她不是楚楚,或者說,她不僅僅是楚楚,另外一個靈魂已經深入她的腦中。
明千櫻放開了捂著臉的雙手,神情已經平靜下來,唯有眼中,尚存著狂喜的餘波。
“嚴格意義上說,我並沒有贏。恰恰相反,我必須向苗疆煉蠱師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她說。
我無法理解她的話,因為楚楚已經被擒,這場幻戲師與煉蠱師之間的戰鬥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明千櫻站起來,走到那泛著寒光的膠布囚籠之前站定,雙腳立正,向著囚籠內的人深深鞠躬。
所有黑衣人退開,站成一排,跟著明千櫻向前鞠躬。
“我永遠無法像你們一樣,能夠為了達成使命,毫不猶豫地選擇獻出生命。你們天生就是為了完成任務而活,不懼死亡,不計得失,這種超然物外的精神,是我大和民族永遠需要學習的。請原諒,我採取了最卑劣的埋伏手段,但我同樣也是為了達成使命而來,不解決你,我們的國家命運就始終不能擺脫被詛咒的命運,永遠無法再次屹立於世界強國之林。請接受我誠摯的道歉,這一戰的真實過程永遠不會被外界知道,也就不會有損於你的英名。數日之後,富士山再見。”明千櫻連鞠了三個深躬,沒有勝利者的驕橫,只有對前輩奇術師的尊敬。
“公主,時間差不多了。”一名黑衣殺手用日語嚮明千櫻請示。
明千櫻同樣用日語回答:“帶走,向東,經外環高架去遙牆機場,那邊已經有公使專機在等候。記住,分乘三車,注意有人跟蹤,不惜一切代價,把她送上專機。國家的未來,已經全部託付於你等的肩上。”
黑衣殺手答應一聲,招呼同伴抬起那囚籠,由另一扇門快步出去。
門開著,山大學生的朗朗讀書聲從前面的教學樓傳過來。這讀書聲讓我的思想由飄移迷茫的狀態重新回到現實之中,剛剛的那一切,彷彿是一個跳躍發展的噩夢,所有情節都是混亂不堪的,無法順暢連線起來。
“現在,只剩我們兩個了。”明千櫻坐在我的對面,全身戾氣消散,又變成了那個美麗溫柔的日本女子。
“是啊,我剛剛已經說了——你贏了。這一戰,你贏得了一切,而我們中國的奇術師卻一敗塗地,毫無招架之力。我很奇怪,你既然大獲全勝,為什麼不隨著那些黑衣殺手一起退去,回國領功?”我問。
此刻,我感到自己的頭腦昏昏沉沉的,像是大病初癒的人剛剛下床一般,眼中看到的所有景物都在搖搖晃晃。
這陳舊古老的屋子讓我喘不過氣來,而那幅被破壞的壁畫也顯得極為怪異,被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