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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罈子歸還到我手中的“當夜”,如果這行小字預言靈驗,那麼“夜梟、強敵”馬上就要到了。
老宅小院如此破敗,應該已經經不起幾次風吹雨打了。
託付罈子的是爺爺,留下這些字的,也應該是他。
我撫摸著這些字,腦海中盤旋的卻是爺爺蹣跚走在王府池子那邊青石板街上的背影。
英雄遲暮是最令人哀傷的一件事,但這老城區裡的人似乎都不知道爺爺在奇術界曾經的輝煌,只把他當成一個老朽無能的凡夫俗子。這種巨大的反差,尤其讓我心有不甘。
當然,如果不是今天沙老拳頭告訴我的這些話,我也不知道爺爺默默做過的那些事。
今夜,我期待著發生一些事,心裡全無畏懼,只想看到爺爺早在十幾年前就留下的埋伏。
夏氏一族註定是不平凡的,即使在濟南這片低矮晦暗的老城區裡深藏著,也終有一飛沖天、一鳴驚人的那一刻。身為夏氏子孫,我必將繼承祖宗遺志,成為新世紀、新中國的新的傳奇。
屋頂上的大貓又在叫,不知何時,四周鄰居的屋頂上也出現了大大小小無數只貓。但是,只有那大貓在叫,其它的貓全都沉默蟄伏,不出一聲。
我記得,小時候的晚上,每逢滿月之夜,屋頂上的貓就叫得極為淒厲,此起彼伏,整夜不斷。爺爺就拿著竹竿和手電筒出來,站在院中揮舞,驅趕那些躁動不安的貓們。
一想到手電筒,我就立即發現了一件古怪的事。
到沙老拳頭家之前,我進屋沒有開燈,只是摸著黑把明千櫻放進冰棺裡。然後,我又黑著燈退出去,免得沙老拳頭髮現冰棺裡的秘密。也就是說,到現在為止,我家屋裡的燈都應該是關著的,絕對不會有燈光從北屋透射出來。
這個家裡,原先住著我和爺爺。爺爺沒了,現在就只有我。我不開燈,永遠不會有人走進來替我開燈。
那麼,是誰開的燈?開燈的人是不是還在屋裡?
如此一想,我後背上猛地冒出了一層冷汗。因為剛剛想到,除了我,老宅中應該還有一個人,就是躺在冰棺裡的明千櫻。如果開燈的是她,那麼唯一的原因就是——“詐屍”。
我輕輕放開罈子,深吸了一口氣,騰地站起來,走向北屋門口。
門虛掩著,我一推,門就應手而開。
北屋內無人,那冰棺的蓋子也合著,看不出明千櫻已經“詐屍”離開的痕跡。
“誰在屋裡?”我低聲問。
屋裡靜悄悄的,沒人應聲。
我邁過門檻,緩緩地走到冰棺旁邊,俯身察看。隔著冰棺的有機玻璃蓋子,布幔包裹著的明千櫻仍然靜靜躺在那裡,跟我離開時沒有區別。
“還好,不是她。”我鬆了口氣。
當然,這也不是我最想要的結果。我想要的,不是“詐屍”,而是明千櫻甦醒,僥倖地活下來。她的死,來得極其突兀,也非常令人惋惜。
很可惜,這只是我的美好願望,明千櫻已經死了,不可能再醒來。
我站在冰棺旁邊,環顧房間,確信沒有第二個人存在。
“難道是記錯了?”我有些恍惚。
北屋就這麼大,不可能隱匿著其他人。
第173章 老宅殺機(2)
“噹啷”,我聽到屋外有了金屬碰撞聲,似乎有人在翻動那些金條。
“敵人來了!”我一驚,馬上舉手關燈,藏在黑暗裡。
屋外只響過一次,隨即再沒有其它動靜。
我走近門邊,小心地向外探望著,發現有一個瘦小枯乾的人站在屋簷下,正俯著身子,右臂伸進罈子裡無聲地摸索著。
他的身形有些眼熟,但一時間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了。
“喂,放下罈子!”我啪的一聲開燈,然後挺起胸膛,大踏步地出門。
這是在夏家老宅,任何闖進來的人都涉嫌偷竊搶劫,必須立刻停手。
那人起身,右臂仍然在罈子裡,不屑一顧地斜睨著我。
他的體態十分猥瑣,右臂上又套了一個古怪的罈子,顯得十分可笑。
我笑不出來,因為我看見了他的臉。那張臉我曾經在攝像頭監控資料裡看到過,而且他一出現,就在“鏡室”底下第七層的衛生間裡以鬼魅般的速度格殺了鬼菩薩。現在,他又到這裡來了。
我記得,他的名字叫“薛東來”,與薛傲同出一門。
“薛東來?”我叫出了他的名字。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