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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大大出乎於趙天子的意料。
我將雙手遮在眉骨之上,盯著那隻鞋細看,忽然覺得它竟似曾相識。
“師父,是……一尊佛像,一尊帶刀的佛像,我不知道怎麼跟您說,這不是人,是大佛像……”薛東來越是解釋,越令趙天子一頭霧水。
我明白薛東來的意思了,他躺在地上,向上仰望,看到的是一尊高大屹立、神威凜凜的佛像。同時,我也能猜到,剛剛耳朵裡聽到的“嗵嗵”聲一定就是這巨大佛像移動時一步一步踩在地面上發出的。
那聲音極其沉重,粗略估計,佛像重量要在一噸以上。
“一尊……佛像?”趙天子轉身,滿腹狐疑地向我望過來。
我剛才差一點就喪命於他的鷹爪之下,此刻當然不願跟他發生任何聯絡。
“天石,我剛剛只是試探你,真想殺你的話,一秒鐘你就沒命了!現在,你想想,薛東來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趙天子並不在意我的冷淡反應,而是真心請教。
“他說出現的是一尊帶刀的佛像——老城區一代,只有關帝廟、文廟裡有佛像,但後者卻絕對跟刀無關,只有前者才有。關二爺廟裡有刀有馬,距離這裡又近,我猜有可能是——”說到這裡,我也突然語塞。
僅憑猜測,我認為這出現的佛像很可能是關帝廟裡的關二爺關雲長,而薛東來說的“刀”,就是關二爺的“天下第一刀”青龍偃月刀。
“不可能。”趙天子斬釘截鐵地否定。
“師父,我不知道怎麼描述了,它就是佛像,就是佛像……”薛東來拼命掙扎,嘶聲大吼。
我無法解釋“關二爺帶青龍偃月刀夤夜到達小院”這個關鍵問題,因為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不可能的。
“嗵、嗵、嗵”三聲巨響,我感覺身處的北屋也連震了三震,屋樑上窸窸窣窣地響了一陣,然後撲簌簌地落下厚厚的一層塵土來。
門外,那隻巨腳已經放開薛東來,向這邊走了三步。
那隻腳堵在門口,原本寬闊的門口被堵住了大半,僅容一個人側著身子透過。
現在,我能夠清晰看見那隻戰靴的全貌。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正是關帝廟中關二爺塑像的一隻戰靴,而且是右腳上穿的。自從前幾年關帝廟整修之後,我幾乎每個月都到廟裡去拜,所以非常熟悉它的色彩和樣式。
濟南人愛戴關二爺,無論市、農、工、商、學這五大社會階層的哪一個人群,都對關二爺敬重有加,除了每個月定期定時過來參拜,還會在平時路過芙蓉街關帝廟時,也會進來參拜。
正因為我不止一次地在關帝廟的神壇上看到關二爺的塑像,才對那隻戰靴有特別的親切感。當它豎立在我門口時,也不會感到過分懼怕。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有這樣的事?”連趙天子那麼冷靜鎮定的人也因過度驚駭而變了聲調。
存在即是合理的,因為現在戰靴就真真實實地橫在門前,擋住了趙天子的去路。
“我不知道。”我冷冷地回答。
“你們夏氏一族果然是深藏不露,竟然能夠呼叫如此龐大的幫手?今晚……今晚我們……”從他的沮喪表情上可以看得出,面對如此強大的對手,他已經萌生退意。
“趙天子,給你最後的機會,現在不走,以後就不要怪我無情了。”半空之中,一個洪鐘一樣的聲音轟然響起,震得樑上的塵土又紛紛揚揚落了一陣。
“告訴我,你是誰?”趙天子不甘心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失敗,仍想硬撐下去。
“諸侯帳下,酒尚溫,劈華雄;白馬坡前,斬顏良,誅文丑;過五關,斬六將,我千里送嫂;單刀赴會,氣煞東吳群雄……你猜猜,我是誰?”那聲音繼續響著。
那些英雄故事所描述的只有一位蓋世英雄,就是關雲長關二爺。
聽到這些話,也就更肯定了我的猜測,它是由芙蓉街關帝廟那邊走過來的關二爺塑像。
“我不服。”趙天子只說了這三個字。
他當然不服,就像薛東來一樣,他本來可以掌控今晚的場面,但卻被突如其來的塑像擊敗。
“你為何不服?”那聲音呵呵笑著,對趙天子的的話似乎根本不屑一顧。
“你只不過是日本鬼子幻化出來的虛像,貌似強大,根本毫無力量,只不過是一戳就破的紙老虎。當下,我只要走出去,你根本攔不住,這隻巨腳,不過是造出來嚇人的東西。”趙天子辯解。
“日本鬼子的戲法我才懶得用,你連我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