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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效力,這是各自的天性。非我族類,其心必殊。你就算為幻戲師門派做再多,最後得到的也不過是奪命狼吻罷了。”趙天子長嘆。
我沒有反駁他,畢竟答應明千櫻的是我,而不是他。
“我說了這麼多,就不能改變你的主意嗎?”趙天子又問。
我搖搖頭:“謝謝趙先生良言相勸,只不過人各有志,強求不得。無論我是普通人還是奇術師,到了二十一世紀這個年代,各種老規矩總是要變的。一個人或者一個行業如果一成不變,那麼只會被歷史的大潮洗涮淘汰。夏氏子孫自有祖訓,也有自己將來要走的路。您請吧,帶薛東來走,我們後會有期。”
對方說了很多,我也迅速針對他的每一個觀點表明自己的態度。
身為夏氏子孫,並不需要其他人指手畫腳地告訴我應該怎麼做。如果我不想幫助明千櫻,那麼就不會在山大老圖裡答應她。
昔日關二爺千里走單騎,護送兩位嫂嫂尋找劉皇叔,一路歷盡千難萬險,為的只不過是一個堂堂正正的“義”字。而於我而言,季布一諾,重逾千金。我既然已經在明千櫻面前許諾,就一定會照做,把她的身體送回日本,不為趙天子的勸告而更改初衷。
“天石,不要太固執啊?”趙天子的臉沉下來。
他遠遠地盯著那冰棺看了十幾秒鐘,突然舉步,要走向北屋。
我十分警覺,立刻張開雙臂,做出攔阻的動作。
“趙先生,請止步。”我低聲說。
“哦?你怕我進去對那日本幻戲師不利?放心吧,我只是去再看一眼而已。她是個死人,死人還怕看嗎?”趙天子陰沉沉地笑起來。
我搖頭:“對,正因為她已經是個死人,再頻繁打擾,是件對死人不敬的事。千事萬事,死者為大,對不對?”
趙天子也搖頭:“天石,你錯了。你還是太年輕,根本不瞭解幻戲師有多陰險。那種奇術師門派能幻化出各種不同的景物環境,擅長無中生有、瞞天過海之計。你說她死了,她並非真的死了,也許只是幻化出了死亡的假象,把你矇在鼓裡。現在,我進去開啟冰棺檢查一下,確認她真的死了,也就為你消除了隱患。這樣不是大家都好?”
我堅決地搖頭:“趙先生,請自重。她是死在你手上的,她是不是死人,你最清楚。”
趙天子呵呵冷笑:“呵呵,呵呵,我殺的人,再鑑定一下,又有何妨?”
我寸步不讓,但趙天子緩步前行,身體還沒跟我的手臂接觸,渾身散發出的潛力暗勁,已經洶湧而至,捲住我的手臂,將我向旁邊推開。
我自知無法抵擋趙天子登堂入室,但仍然不肯放棄,斜斜後退,先進入北屋之內。
屋內的燈光亮著,自然是薛東來開的燈。
他在我去隔壁沙家的時候潛入,大概已經上下搜尋了個遍,最終一無所獲,才會去檢查那個罈子,最終反受“眼食佛”之害。
燈光從門框裡射出去,照著迎面而來的趙天子,也照著趙天子身後倒伏著的薛東來。
薛東來滿身血汙,在泥土中蠕動掙扎,如同一條被切斷了七寸的瘦蛇。
這是在二十一世紀的濟南老城區,不是某部武俠電影的片場。只不過,一切危險與罪惡全都掩蓋在黑夜之中,並不被普通百姓所見。也許明天太陽昇起的時候,再沒有人在意這些,那些死掉的、消失的江湖人物就像各個小區裡丟擲來的垃圾袋一樣,隨垃圾車遠去,永不存在。
在此之前,我也像普通百姓那樣,根本不在意深夜之後發生的事,以為那些都是與我無關的,而我作為一介平民,只按照自己的軌跡生活就好了,與上層社會、江湖人物無關。其實,身處這個盛世,城市中發生的任何事都可能牽連到自己頭上,到了最後,無論是善良者還是作惡者,誰都不能獨善其身。
“讓開吧,天石,何必螳臂當車?”趙天子沉聲低喝。
我明知不敵,仍然張開雙臂,擋在冰棺前面。
“她只不過是個死人。”趙天子冷笑,“呵呵,一個死人,值得你如此呵護嗎?”
我堅定地搖頭:“當然,我答應她,送她回日本去,就一定履行諾言,絕不讓別人輕侮她。正因為她是死人,沒有抵抗之力,我才更應該這樣做。趙先生,如果您愛惜自己的江湖名譽,就不要做這種無聊的事。”
良言肯定勸不動趙天子這樣的人,從他的面相觀察,我知道他是個“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人。他既然對冰棺起了疑心,就一定會去看個明白,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