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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巾、球鞋,左側的一張單人沙發上,還掛著一隻菸灰色的胸罩。這種情形經常在愛情電影中出現,*焚身的男女一進入房間後,一秒鐘都不耽擱,就各自脫衣服,進入真刀真槍的實幹步驟。
我閃進房間,徑直走向那長沙發。
布幔鼓鼓囊囊的,下面很明顯蓋著一些東西,但卻是靜止不動的。
我猶豫了一下,狠吸一口氣,確保自己能夠見到任何噁心場面都不失態。然後,我抓住布幔一角,使勁一拉,塵土飛揚之際,立刻看到了下面蓋著的那對苦命鴛鴦。
那確實是一對青年男女,身上的衣服都已經除去,只有各自胯下還穿著一條三角短褲。
兩人緊緊抱在一起,但卻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就那樣抱著,像是在尋歡中途突然睡著了一般。
我伸手去拉那男生的胳膊,但發現他的身體已經變得非常輕,如同一隻倒空了的塑膠袋一般。他的身體與那女生糾纏在一起,我一拉之下,竟然毫不費力地將兩個人一起拖起來。
那幅殘畫還在,但房間裡並沒有楚楚的影子。
“楚楚,你在嗎?”我輕聲叫著,向黑衣殺手撤退的那扇門走過去。
我不清楚門背後有什麼,但我判斷,殺死年輕男女的人沒有走遠,就躲在暗處。
那扇門上有著複雜的陰刻鳶尾雕花,木料為灰褐色,應該是老核桃木所制,現代已經不多見了。
令我驚訝的是,門上的黃銅把手也是舊式的,上面同樣鑄刻著鳶尾圖案。
“唉……”門那邊有女聲幽幽哀嘆,但並非楚楚的聲音。
我的手已經握在門把手上,卻瞬間停住,沒有擰轉。
“那絕對不是楚楚的聲音!”我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不再出聲,閃在門邊,繼續側耳傾聽。
“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思,卻假作不知,諸*詞,這樣會傷我的心,你知道嗎?昨天晚上我已經發誓,再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三十天內如果你再不向我做出承諾,我就離開這裡。苗疆是回不去了,我會浪跡天涯,一個人活下去。天下這麼大,哪裡還容不下我玉羅剎?”那女聲自言自語地說。
我聽到了“玉羅剎”的名字,便知道楚楚已經回來,但現在她不再是楚楚,而是另外一個人。
細思起來,楚楚真是固執到了極點。普通人連自己家中的一草一木都不願白白讓給別人,更不用說把自家房子都借給別人了。而她倒好,卻甘心受死,連身體都讓出來。
“今夜,你來還是不來呢?”那女聲又說。
此時此刻,我希望站在門口的是那特務頭子。如此一來,他和玉羅剎就能有情人終成眷屬,結束這段孽緣,讓玉羅剎死得其所,不在困頓於“鏡室”之內。
“你要我做什麼,我就毫不猶豫去做,哪怕你連個笑臉都不給我。我明白你的難處,國家利益和民族道義逼著你‘以國事為重’,但等到你付出全部所有之後,國家還要你嗎?你呀你呀,雖然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朝中重臣,卻是傻得可愛。唉,我就愛你傻傻的樣子,只要元首一句話,你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這些事,我爹孃早就看出來了,告誡我多次,但我卻從未信過。現在好了,苦果很快就要豐收,我們的後半生有吃不完的後悔藥。我只想問你,這樣做,你後悔了嗎?”那女聲又說。
這些話是玉羅剎偷偷講給那特務頭子聽的,情真意切,每一個字都很有道理。但是,對於一個沉浸於愛國主義精神之內的人來說,這些話不過是對牛彈琴,起不到任何作用。不過,任何人都沒有權力評價別人的功過,尤其那特務頭子已經作古,一切變成了歷史。此刻說他的對錯好壞,只是一場遊戲而已。
“空留我在這裡就好,你又何必打擾?我心已經枯槁朽滅,你又何必再將我喚醒?”那女聲越來越悽慘,但偏偏又沒有失聲痛哭起來,那種既絕望又隱忍的感覺,讓我渾身都像是浸在冰水裡一般。
“為何留下那幅畫?是紀念你的拯救國家的行動?還是紀念我們之間沒有來得及完結的愛情?不管怎樣,你都錯了,從前是錯,也就罷了,到現在錯上加錯,在我心上又插了一刀,豈不是一錯再錯,錯不可恕?”那女聲移動起來,從遠端走向了門口,與我只隔著那扇古老的木門。
我轉過頭,向那殘畫望去。
畫面中間出現的大洞已經毀掉了兩個主要人物的身體,現在只能憑藉記憶去構想那女子的模樣。
“如果換做是我,能把那麼美的一個女子送去日寇軍艦嗎?那個特務頭子難道真的如傳說中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