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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啞語式的交流過程令人費解,但我確信,那年輕人不會信口開河,而是真正握有某種石舟**想要的東西。
言先生又向前一步,走到桌子一邊的中間位置,慢慢地伸出雙手,平放在桌面上。然後,他緩緩張開手掌,下巴擺了擺,示意石舟**向掌中看。
我隔得太遠,根本不可能看清那手掌中有什麼,只能從石舟**的表情上來判斷情況。
“噝——”我清楚地聽見石舟**倒吸一口涼氣的動靜,可見那掌心裡出現的東西令她大為震撼。
言先生臉上不動聲色,但那年輕人卻露出了洋洋自得的表情。
“拘魂之術?”石舟**低聲問。
我不由得渾身一震,由“拘魂之術”四個字和那中年人的“言”姓,我立刻想到了典籍中的辰州殭屍門。那個奇術門派在江湖上的聲譽差到極致,因為這一門派下的弟子最擅長的是“趕屍之術”,能夠驅動殭屍,使之為己效力。
早在元末明初時,辰州殭屍門在江湖上的聲勢已經非常壯大,後來門主被叛軍陳友諒重金收買,製造三萬殭屍士兵,與北方朱元璋麾下的大軍激戰於五湖。
縱觀歷史可知,北方軍是仁義之師,而陳友諒部下卻是殘暴之軍,人心向背,一目瞭然。所以,陳友諒最終大敗,而殭屍、殭屍門也被朱元璋麾下大將常遇春全部誅滅。
按照江湖訊息,殭屍門在明、清、民國三代從未出現過,現代人早就忘記了還有這樣一個門派,而“趕屍之術”也成了傳說中的奇術,不再被人推崇。
如果這位言先生是來自殭屍門,那麼除了“拘魂之術”,他一定還懂得“趕屍之術”。
“我潛伏濟南十八個月,該拘拿的魂魄都已經拘到,要不要,就看你的選擇了。”言先生說。
石舟**沒有回應,表情凝重,已經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我雖然沒在桌邊,但也同樣驚心。
試想一下,石舟**刻意到官大娘私宅去搜尋那個舍利骨,可見官大娘對她非常重要。假如言先生掌中拘到的魂魄中包括官大娘,那麼她就一定會答應對方的要求,把官大娘的魂魄解救出來。
“我要見秦王。”沉思了幾分鐘之後,石舟**說出的竟是這樣一句話。
“哈哈。”年輕人乾笑兩聲。
他又一擺手,言先生立刻接話:“不可能,這些小事,怎可能驚動他老人家?”
石舟**冷笑著搖頭:“大事,你們做不得主的。”
言先生剛要張口反駁,年輕人擺擺手:“不用說了,走。”
他站起來,整了整衣領,毫不停頓地向廟外走去,其他人也立刻跟上。
言先生拖在最後,臉上只剩冷笑,似乎對石舟**不屑到了極點。
一言不合,抬腿就走,這是生意場、談判桌上慣用的伎倆,各種商業書籍上早就無數次地傳授過。
我心裡十分矛盾,既希望雙方能夠談妥,使得那位言先生答應把掌中靈魂全都釋放出來;又對來勢洶洶的言先生、年輕人十分忌憚,不願意他們再加入戰團,讓形勢進一步惡化。
年輕人帶領麾下退出去,放生池邊只剩形隻影單的石舟**。
我走出去,大步走向她。
她抬起頭來,迎著我的目光,只說了一句話:“他們跑不了。”
由轆轤把街進入芙蓉街之前,石舟**已經吩咐下去,佈列一字長蛇陣,並且以關帝廟為“陣膽”。既為“陣膽”,當然就是己方的核心地帶,守衛森嚴,層層把守,不可能讓敵人來去自如。
“好。”雖然有很多話想問,但我仍然剋制住自己,只回答了一個字。
“我有種預感——”她說。
我也跟著說:“我也有種預感——七王傾軋、戰國大亂。”
她隨機點頭:“我說的正是這個意思,過去,在你們中國的大地上,已經發生過無數次這樣的軍閥混戰,使得一個偌大的文明古國四分五裂,導致法度損壞、民不聊生。現在,就是今天,‘七王會’也是一條致命的*。針對這樣的一個隱憂,我就不信,官面上、白道上會無動於衷?我不跟‘秦王會’動手,只因為他們屬於自尋死路,根本無需我費力動手。樹大招風,我相信有人早就盯上他們了。”
的確,無論是舊政府還是新政府,都力圖保持穩定的社會環境,不能任由殭屍門與“秦王會”等勢力團體存在。
石舟**在桌邊坐下,也伸手請我落座。
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