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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會驚愕到連死亡都顧不上。也許,他對這些影像有所瞭解,知道那將軍或者那女人是誰?再或者,他一直都在期待這影像出現,終於在這種時刻得償所願,所以只能冒著生命危險觀看?最關鍵的是,影像從何處而來……”我試著猜測,但卻沒有根據。
曲齡拿起手機,將螢幕的影像拍攝下來。
“夏先生,我會把圖片傳給同事,讓他們使用復原手段,看看能不能把這些影象變得更清晰。”她說。
簡娜也回過神來,向我請示:“我會協調‘鏡室’其它部門,提取鬼菩薩視網膜上殘餘的影像,以確定他最後看到的是什麼。”
我的第六感忽然有所響應,脫口而出:“簡娜,你先去查,但很可能最後的結果就是他說的那兩個字——殺楚。”
按照我的推測,鬼菩薩嚥氣之前,看到鏡子裡出現了那兩個字,才會嘴唇噏動,艱難複述出來。
簡娜一愕,隨即點頭,表示同意。
我疲倦地揮手:“去查吧,如果遇到阻撓,就告訴他們,竹夫人已經授權給我,任何不肯配合的人,都會加入黑名單,遞交到竹夫人那裡去。”
簡娜答應一聲,離開我們,到角落裡去打電話安排工作。
如果我的推測是正確的,則“鏡室”其它部門就無法給我們提供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只能重複轉達“殺楚”這兩個字。
“夏先生,我完全同意你的觀點,鬼菩薩臨終,只看到了兩個字,而這兩個字又跟那畫面有著複雜的聯絡。真是奇怪,我到‘鏡室’來,原本是為了參與一項高科技研究,現在卻捲入了複雜的推理兇殺案中。還有,我獲得的這一部分資料就更是……更是令人的想象力無限擴大,一直到了顛覆世界觀的地步。”
曲齡把手機遞到我的手中,輕輕滑動螢幕,開啟了一份封面標示著“特級秘檔”的檔案,然後繼續闡述自己的觀點:“夏先生,我越來越覺得,我們面對的是一部亞洲二戰史的另一面,沒有坦克橫衝直撞、炮彈滿天亂飛的混戰局面,只有晦暗、死寂的謀攻、退防、蠱惑、吞噬。很顯然,這才是戰爭的真相,而數百萬人的彼此殘殺,都只是戰爭的表象。‘51地區’有一個秘密部門一直在研究‘世界兩面性’的課題,其中最根本的一個觀點,就是把世界分為‘裡世界’與‘表世界’。兩個世界同步執行,永無交集,但‘裡世界’是世界的主導,即內因、主因、動因,而‘表世界’則隨之變化,只是被動接受,從無自主之力。以二戰史為例,很多史學家、戰爭愛好者都更關注譬如斯大林格勒保衛戰、珍珠港大轟炸、諾曼底登陸戰等等經典戰役,為每次戰役中的各種資料而爭得面紅耳赤,甚至撰書立說,以維護自己的觀點。這種事,真是可笑極了,因為他們並沒有意識到,當‘裡世界’裡的某個元素髮生改變時,很多曠世大戰就能輕易避免,產生完全不同的結果。他們的可笑之處,就在於固步自封到了極點,並且鼠目寸光,只盯著眼前的一兩頁文字,從不知抬頭看看天上的世界,與那些高瞻遠矚、博古通今的高手相比,這類人只配做巨人腳下的無知螞蟻……”
她的觀點十分正確,簡單說,可以概括為“一將功成萬骨枯”的真理。
二戰中,士兵白骨累積成山,平民墳冢鋪天蓋地。造成這一切的,只是幾位大國首腦在沙盤上隨意規劃的戰爭路線。如果當時首腦們的指揮棒能夠偏移一點、冷靜一點,至少歐洲一半小國不必捲入到殘酷的戰爭中來,而那些臭名昭著的集中營,也不會一個個連鎖複製,成為平民眼中的魔窟。
“曲小姐,我之前也是混跡在濟南城中的無知螞蟻啊?”我笑起來。
曲齡的情緒有些低沉,我希望她能恢復到之前愛笑的模樣。如果她的改變是因為我,則我必須讓她掙脫束縛,不要在我面前畏手畏腳。
“夏先生,你與任何人不同。我不懂相術,但卻知道一些跟‘氣機’有關的知識。氣機來時,真正的王者就會乘風而上,躍升於萬眾仰慕的地位。相反,即使用十級大風去吹起螞蟻,它們也會在狂風結束時,死於陰溝暗渠。夏先生,我是親眼見過高僧‘虹化’的人,這次又親眼目睹了你的蛻變,這種神奇的心靈感受無法用語言表達。我覺得,當你身上綻放出的光芒掠過時,我受到了真正的洗禮,所以才會決定,此生永遠跟隨在你身邊,永不叛離,絕無二心。”曲齡鄭重地回答。
我嘆了口氣:“曲小姐,我不要任何人對我的頂禮膜拜,那會讓我感到不自在。這樣的話以後不要再說了,如果你願意跟我在一起,那麼我們就團結一心,共同面對今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