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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個剛考上大學就跑日本做交換生去了,半年多回來,個個都裝得像日本人,進門出門脫鞋鞠躬,低頭抬頭又是‘沙揚娜拉’又是‘阿里嘎多’。我就他奶奶的嗶了狗了,日本有什麼好?去半年回來就變成半個日本人,要是去三年的話,還不整個變成鬼子了?我上學少,學不了日語,看到日本這倆字就想到脫衣舞女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去他奶奶的,不說這個,咱哥倆喝酒!”
我們三個一起舉起酒瓶,噹的一聲,大力碰在一起。
肥羊是一個有正義感的駭客,能把他拉進“鏡室”,也是一件好事。
二十一世紀步入飛速發展的網際網路時代,一名駭客高手所起的作用,勝過一個商業團隊,或是一支武裝軍隊。
肥羊酒量極大,喝得興起,脫掉了帽衫,只穿著裡面的背心。
他的左邊肩頭紋著一條探爪過肩龍,右邊肩頭紋著一隻跨步登山虎,針腳細密,形象逼真。
“那紋身不錯。”我真誠讚歎。
“哈哈,看到這紋身我就想起來了,前一陣去山大的圖應聘網管,本來所有的筆試、面試都過關了,就在籤合同之前,不小心露出了這兩個紋身,被人事科的領導直接槍斃。他們給出的理由是,有紋身的人進學校,會帶壞了那些好學生們。我當場就把合同撕了,摔在那領導臉上。這些人的思想不知道停留在什麼年代,紋身帶壞學生?我們看足球、籃球、羽毛球,多少運動員身上都帶著紋身?貝克漢姆那樣的大明星照樣是把身體紋了個遍,還有梅西、林丹……別的不說,就連玉羅剎身上也有紋身,哈哈哈哈……”
肥羊開心地大笑,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說走了嘴。
我和曲齡對視了一眼,各自喝酒,並不立刻揭穿他。
自從接觸到玉羅剎的資料以來,任何地方都沒提到過紋身的事。我無法猜測肥羊是從哪裡獲得這條線索的,但他只要說出來,就不會是空穴來風。
“喝酒喝酒,夏哥,曲小姐,喝,喝個痛快,不醉不歸!”肥羊站起來,舉著酒瓶,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
我又遞給他一瓶剛開啟的啤酒,裝作不經意地問:“肥羊,玉羅剎身上是什麼紋身?在哪個位置?”
肥羊一怔,剛剛接過的酒瓶從掌心裡滑落,跌在地上,玻璃碎片亂飛。
“說說看,紋身的事。”我繼續逼問。
“我沒說,我沒說過,我什麼也沒說過!”肥羊矢口否認。
我死死地盯著他,確信他還有另外一些秘密沒說出來。
肥羊站起來,酒醒了一半,看看我,再看看曲齡,茫然地搖頭:“我什麼都不知道,別問我,別問我……”
曲齡也沒說話,只是拿起了桌上的不鏽鋼小勺,隨手一拗,勺柄就變成了一個句號。
“說吧,我們為你保守秘密。”我催促他。
曲齡把小勺扔在桌上,沉聲說:“肥羊,我以為,我們之間應該沒有秘密,尤其是跟玉羅剎有關的。如果你還想跟‘51地區’合作下去,如果你想加入‘鏡室’混一個體面的好工作,如果你想獲得夏先生的賞識,如果……還用我繼續說下去嗎?你是聰明人,自然知道在這種時刻如何選擇?”
肥羊雙手抓著自己的尖下巴,瘦骨嶙峋的雙臂青筋根根暴凸起來,顯然心中已經矛盾到極點。
他那雙本來就陷落極深的大眼睛此刻更是瞪得溜圓,眼珠子向左轉看看我,又向右轉看看曲齡。
“別多想了,說吧。”我又催促。
“說了,就會發生很詭異的事。我已經害死了一個人,不想再害死你們——”肥羊歇斯底里地叫出聲來。
我覺察到事情有些嚴重,並不僅僅是一個紋身那麼簡單。
曲齡再看我一眼,突然抓住肥羊的右臂,向下一捋,將他的右手按在桌面上。
“我想知道真相,不懼生死。”她說。
肥羊低低地抽泣起來:“疼……疼,我的手,我的手啊……”
曲齡拿起酒瓶,壓在肥羊的手指上。
“求求你們,不要傷了我的手,這是我吃飯的傢伙!”肥羊軟弱地哀求著。
“說說紋身的事,說得好,大家繼續喝酒;說得不好,別怪我出手過重。”曲齡的表情越來越凝重。
“好吧,我說,我說。”肥羊終於屈服,“我上次沒有接受日本人的邀請去對付‘鏡室’,但私底下卻已經發動了北方聯通、南方電信共九千臺線上‘肉雞’,合力搜尋‘鏡室’的後門。‘鏡室’主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