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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龍八部的壽命終了之後,氣機消亡,它們也還是要死的,並且指明瞭它們臨終之前必定有五種徵兆,即衣裳垢膩、頭上花萎、身體臭穢、腋下汗出、玉子離散,這就是所謂的“氣機盡處、天人五衰”。
我也希望自己只是疲勞過度,等到適度休息、精力恢復後,就能再次站起來,充滿信心地前進。
不多不少,十分鐘後,一個瘦削的年輕人出現在綠景嘉園的大門口,迅速地橫穿馬路,避開一輛疾馳而過的計程車,碎步走到我們的窗外。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帽衫,帽子蓋在頭上,遮住了大半邊臉,看上去鬼鬼祟祟的。
“他來了。”曲齡一邊說,一邊舉起酒瓶,向著窗外示意。
年輕人趴在窗玻璃上向小酒館裡看,狐疑的眼神一直向我身上上下掃視著。
我懶得理他,低頭喝酒。
門一開,年輕人邁著輕飄飄的步子走進來,從吧檯旁邊拎了一整箱啤酒,踉蹌著走過來,哐噹一聲放在我們桌下。
“肥羊,你很準時。”曲齡起身,與那年輕人握手。
很明顯,肥羊只是他的代號,而非真名。
“是啊,端人飯碗受人管,你叫我來,就算天上下刀子,也得頂著臉盆按時過來。”肥羊回答。
“這是夏先生。”曲齡介紹。
我也站起來,跟肥羊握手。
肥羊推開帽子,露出滿頭亂糟糟的捲髮。
“夏天石。”我自我介紹。
“肥羊。”年輕人自報家門。
他大喇喇地拖了把椅子坐下,撕開啤酒箱,拎起兩瓶啤酒,瓶蓋左右勾住,雙臂一振,兩個瓶蓋應手而落。
“先喝酒還是先談事?”他望著曲齡問。
“說說玉羅剎的事,也說說有人出錢請你刺探‘鏡室’秘密的事,再有就是,如果可能的話,你把蒐集到的所有跟‘神相水鏡’有關的線索,都講給夏先生聽一遍。”曲齡吩咐。
肥羊冷笑:“講給他聽?這些事我都寫成書面材料報送到你電子郵箱裡了,何必那麼麻煩,請這位夏先生看文件不就行了?他又不像是不識字。”
曲齡搖頭:“肥羊,不怕告訴你,夏先生是‘鏡室’新任的主管,與竹夫人直接通話聯絡。你能跟他同桌喝酒,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你不是跟我說過,想要在濟南立足發展,並且求我在‘鏡室’為你找一份新工作?現在,機會我已經給你帶來了,能不能抓住,就看你自己的了。”
肥羊愣了愣,轉過頭來,深深地打量我,似乎想從我臉上印證曲齡所說的話。
“你?‘鏡室’主管?”他問。
我默默地點頭,不多說一個字。
“可是,夏天石,我認識你,也見過你。上個月,你不是還在曲水亭街那邊的老房子裡擺攤賣書?現在就成了‘鏡室’主管?別開玩笑了,唬弄誰呢?我是駭客,不是三歲小毛孩子,你說你是主管我就信了?‘鏡室’那麼大的秘密科研機構,請你去做主管,他們瘋了吧?我才不信,說下天來我也不信!”肥羊輕蔑地冷笑起來,仰頭喝酒,不再看我。
曲齡並不著急,等到肥羊一口氣喝完了半瓶啤酒,才開口問:“肥羊,要怎麼樣你才相信,夏先生真的是‘鏡室’主管?”
肥羊搖頭:“我說了,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信。”
曲齡一笑,舉瓶喝酒,任由肥羊自飲。
“你要工作?”我沉聲問。
“對啊,夏主管,我想給‘鏡室’打工,要一份正式工作。我是亞洲駭客排行榜上的第五名,全球駭客排行榜第二十二名,只要給我一臺膝上型電腦、一條百兆線路,我就能黑進亞洲任何商業單位的主機裡去。如果肯多加一些佣金,我會在四十八小時內攻克亞洲任何一個國家的金融系統防火牆。同樣,十日之內,只要你說出單位名稱,無論它是誰,我都有把握採取一切辦法黑入主機,盜竊資料。”肥羊懶洋洋地回答。
我點點頭:“好,看在曲小姐面子上,你已經被錄取了,明天一早就可以來‘鏡室’上班。”
肥羊並不當真,而是斜睨著我冷笑:“好,我明天去上班,但人家不讓我進門怎麼辦?”
我同樣還以冷笑:“到‘鏡室’去,找簡娜,就說是我安排的。她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位置,但同時也會教給你一些做人的禮貌。”
身為“鏡室”主管,安排合適人手進來,是我職權範圍內最微不足道的小事。
曲齡插嘴:“肥羊,別鬧了,開始聊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