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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成為奇術界的領袖。這是夏氏祖上的教誨與希望,全都放在後世子孫身上來完成。天石,你不能讓他們失望,如果你失敗了,下一代人處於高科技的包圍之下,就更不能有耐性聽這些陳年故事,也就沒有任何夏氏子孫遵從祖宗遺命走上振興之路了——”
從她的話裡,我突然意識到,桑青紅的思維模式、思想意識與官大娘體內的“九命”完全不同。
當下,以桑青紅的應變智慧與遊說口才,任何人都會被她說動,成為日本幻戲師的傀儡。
那麼,她不應該是跟“九命”同樣檔次的奇術師,她也絕不會是“九命”之一,而是單獨存在、真實無比的一個“人”。
這一點上,她還是或多或少地騙了我,很巧妙地隱藏了自己的身份。
“你不是經過解析的靈魂,你一直都是真實存在的,跟官大娘並無太大的關係。我想知道,你盤踞這裡,到底是為了得到什麼?”至此,我在頭腦中對桑青紅身份的推演已經完成,她才是日本奇術師發動進攻的總設計師、總統領者。
“我要什麼?我到底要什麼?你這一問,倒真的是把我問住了。”桑青紅將垂落下來的髮絲左右撩開,露出那張令我又熟悉又陌生的臉。
在幻象中,我多次見到她。這就是她的本來面目,一個美麗與智慧並重的二戰絕世女諜。
“我想得到的,就是夏氏一族想得到的。我只感念舊情,才千方百計回來,帶領你走向正確的道路。”桑青紅回答。
第148章 鏡室核心(1)
嗡嗡聲又起,剛剛鑽入樹叢的飛蟲成片成片地飛來,在空中結成一個又一個直徑足有一米的灰色蟲球。
桑青紅變色,揮手叱喝:“鬼面伎聽令,亮三昧真火,殺之。”
所有低伏著的鬼面伎應聲而動,以烏藤盾牌遮頭,直撲飛蟲團。
“蟲是殺不盡的,萬物**,自然生蟲。由天上到地下,由地下再到水中,空、陸、海三界之內,哪裡有不生蟲的物種?苗疆煉蠱師與蟲為伍、為朋、為友,蟲的力量已經深入我們苗人骨髓之內,對蟲的認識超過任何人,即使是在溶化一切的王水之內,也能培植出殺人飛蟲來。桑青紅,扶桑島的鬼面伎、歌畫伎、傀儡伎培育不易,還是不要枉自帶出來送死了。現在,唯一能與我的蠱蟲一戰的,就是‘浮世繪武士團’。這時候不遣他們出陣,還要等什麼時候?”玉羅剎坐在池邊,漫聲指點,對桑青紅的戰鬥力量也是瞭如指掌。
桑青紅並未被玉羅剎激怒,不過,玉羅剎說的是實情,當鬼面伎接近蟲球之時,蟲球突然散開,變成一張灰色的蟲網,將鄰近的四五名鬼面伎裹住。蟲球一散一收之際,鬼面伎已經憑空消失,在蟲口下化為齏粉。
這些蟲球如同夏日田野裡收割時的鐮刀,而鬼面伎則變成了毫無抵抗力的麥子,成片成片消失。眨眼間,水池四周既無野花、青草,也沒有了手執藤牌、忍刀的鬼面伎,變成了一片荒野。
我以前只知道煉蠱師在單兵作戰時手段犀利,卻沒想到玉羅剎能彈指間消滅了桑青紅麾下數百名鬼面伎。
“天石,你想得到‘神相水鏡’嗎?”桑青紅低聲問,“想的話,就跟我來!”
我凝視桑青紅的眼睛,仔細分辨她眼神中流露出來的想法。
她的眸子黑白分明,如同兩顆剛剛離開海水的黑珍珠,細潤盈澤,神采動人。當她向我提問時,眼珠一動不動,只是凝視著我。眼睛為心靈之窗,她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證明心裡並沒有動任何心思,這一刻想用真情打動我。
“你不害我?”即使看透了她的心思,我仍然遲疑了幾秒鐘,又低聲追問。
桑青紅搖頭:“我的真心,天地明鑑。如有害你之心,死無葬身之地。現在,你跟我來,我帶你去看‘鏡室’裡真正的秘密。”
我果決地點頭:“好,我相信你,跟你走。”
富貴險中求,非常時期,要想獲得更多,只能鋌而走險。
我之所以敢於冒險,所依仗的就是對別人面相的超常觀察能力。
任何一本相術典籍中都會提到,即使是天下頭一號的相術大師,也無法看準每個人的命相,只能精益求精,讓自己的觀察能力與日俱增,不斷提高。唯有如此,才能儘量減少失誤。
如果一名相術師能夠十相兩中,則其專業技術已經合格,足可以以相術來養活自己。
如果能夠十相五中,就已經是相術師中的高手,足可以稱霸一方,傲視其它門派的奇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