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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奇珍異寶,這又算得了什麼呢?我到現在都後悔,為什麼要拿它,而不是扛一箱小黃魚出來?”老頭子痴笑著,高舉銀片,抬頭凝望,“我看見它的時候,它就貼在銀絲蘇繡四扇屏上。那一晚上,鬼子兵臨城下,所有扛槍的人都向南跑了,主席府上一個人都沒有,只有我。我開啟那大藏寶庫,想拿什麼就拿什麼,但我偏偏看上了它。不過這樣也好,往後的日子就不寂寞了。世上最勾魂的就是解不開的謎題,解不開,我就不死心;心不死,我也就死不了,呵呵,呵呵……”
那東西是我之前沒聽過更沒見過的,但老頭子說的話如果是實情,他的來歷就很容易弄明白了。
所謂的“韓主席”一定就是曾經主政濟南的那位大軍閥頭子,日寇來時,棄城南逃,最終死於元首震怒之下。這老頭子應該是主席府的管家之類,所以有大藏寶庫的鑰匙。當然,此人的品行也是值得商榷的,在所有人戰戰兢兢地等待侵略軍進城時,他趁亂開了藏寶庫,拿了這東西出來。
“那到底是什麼?”我由那東西散發出的詭異銀光上面,聯想到哥舒飛天失蹤時地下超市水中的銀光。
那一定不是普通的東西,但因何到了韓主席的大藏寶庫?
戰爭年代,各大勢力傾軋不止,財力、物力的堆積也遵循馬太效應的規律,即強者越強,弱者越弱。
彼時,齊魯大地韓氏一家獨大,於是任何寶物都向他的主席府聚攏。即使他自身不貪,其屬下、親信、幕僚也會懷著各種目的,助他聚斂寶藏,亦不放過任何發財的機會。
“給我。”楚楚繞過我,大步走向那老頭子。
面對一個風燭殘年的老朽,她不必驅動蠱蟲,即使空手硬搶,大概也能得手。
“你知道這是什麼?”老頭子向後退去,並不想任由楚楚擺佈。
“我當然知道,把它給我。”楚楚越走越快,將那老頭子逼向右前方的牆角。
突然之間,我眼睜睜地看見,那老頭子身體一晃,仰面跌倒。本來,在那種情形下,楚楚疾走幾步,就能俯身搶過銀片。可是,老頭子一下子變成了兩個人——沒錯,我看得真真切切的,當他將銀片貼在頭頂百會穴上之時,一個人就變成了兩個,左右一模一樣,宛若同樣穿著打扮的雙胞胎一般。
楚楚怔住,竟然忘記了自己逼近那老頭子的目的,只是站著發愣。
“這是最奇特的東西,但我卻不清楚,這種東西到底有什麼用?”老頭子在地上打了個滾,翻身站起來。
“有什麼用?”我在心底自問。
現代科技的範疇內,將一個物體變為兩個有多種方法。如果是平面資料,只需要影印機就可以做到,而針對於立體物體,則立體列印、立體建模的技術也可以做到。只不過,人類目前的技術只能複製沒有生命力和思想的固體,像聲音的複製、人體的複製還只處於理論上的推演階段。
老頭子手中握著的所謂“月光寶鏡”,正是一種可以將任何東西完美複製的儀器。
我不是貪婪的人,但任何有商業頭腦的人看到那東西,都會想到它能給人帶來巨大的財富,並且讓二十一世紀的科學技術全都相形見絀。
“它不屬於這裡,如果你肯把它交給我,我可以答應你任何要求。”我橫向跨了三步,搶先封住了地簧門的出入口。
“我沒有任何要求,只想有人告訴我,它到底是什麼?”老頭子極為執拗。
“現在我沒法告訴你答案,但是給我一些時間,一定能弄個水落石出。”我立刻向他解釋。
“那樣的話,我還不如拿著他去問韓主席。”老頭子一會兒清醒一會兒糊塗。
韓主席早死了差不多八十年,骨頭都爛成灰了,到哪裡去問他?
當他向地簧門移動時,剛剛幻化出來的影子就消失了,只剩他自己。
我懷疑這種變化類似於海市蜃樓,出現的僅僅是光影變化,而沒有實質性的“第二個人”出來。
“請留步。”我張開雙臂,背對地簧門,攔住他的去路。
“把那東西留下。”楚楚從他背後掩殺過來。
眼下,無論我們使用什麼手段,都得把銀片留下,它雖然被老頭子自己命名為“月光寶鏡”,但我相信,它絕對跟傳說中的“神相水鏡”有關。
“呵呵呵呵,你們永遠都得不到它,永遠!”有個女子的笑聲從我身後響起來。
我急忙向側面閃身,與楚楚並肩站在一起。
地簧門的入口處,一個穿著黑色皮風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