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役她輸在準備不足,忽略了單氏一族的野心,才招致對局面失去控制。
我彎腰開啟冰棺的扣鎖,將棺蓋移開一條縫。
靜官小舞仍然安詳地躺著,沒有任何異樣。
我並不後悔答應單老師代靜官小舞受九限釘一刺,她死了,與這世界的糾纏就完結了,不該再受驚擾。我答應張全中要帶她離開那腥風血雨的亂世,保護她平安無事。這一次,我總算信守諾言,用自己的命替她擋下風雨。
“睡吧,前輩,歲月靜好,一切平安,輪迴之後,但願你所遇的都是花開盛世,不再有敵梟夜唳。”我低聲說。
在那亂世之中,活著實屬不易,所以我希望每一個無辜死於亂世的人,六道輪迴之後,都能得到最大限度的補償,成為富貴、幸福、快樂、平安之人,能活百歲,能享太平。
“天石,你真是個好人。她若是九泉下有知,一定會感謝你。”連城璧由衷地說。
我淡淡一笑,剛要將棺蓋合上,靈堂門口突然光線一黯。
連城璧反應極快,立刻旋身舉槍,對準出現在靈堂門口的人。
出人意料的是,此刻站在那裡的竟然是早就離去的胡先生。
“夏先生,你是個好人,我當年把小舞託付給你,的確沒有做錯。”胡先生一改老邁猥瑣的小市民形象,大步走向我。
不看他的五官,只看他走路時龍行虎步之態,我彷彿再次見到了“江北第一神運算元”張全中。
“夏先生,無比感謝。”他緊緊地握住我的手。
我苦笑著搖頭:“我究竟應該稱呼您胡先生還是張先生?”
他大笑起來:“陶淵明說,田園將蕪胡不歸,所以我才改名姓胡,寓意擇日歸來。隨你高興,胡先生、張先生,叫什麼都行。”
連城璧垂下長槍,低聲致謝:“謝謝張先生剛剛救命之恩。”
張全中搖頭:“射殺單擎蒼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如果不是夏先生在生死邊緣窺見了他的金鐘罩罩門,我也不會輕易得手。張家、單家是八百年世仇,雙方的算術能力應在伯仲之間,相互剋制,相互禁錮。殺一個單擎蒼已經不易,更何況還要面對單氏一族的九限釘?幸虧夏先生助我一臂之力,才解決了今日的困局。我從前不服老,可不服老也不行,今天的奇術江湖已經不是我們這些老傢伙能左右得了的了……”
我知道,窺見單老師百會穴破綻時,張全中一定是以某種遠端控制類的奇術侵入了我的思想,把我變成了他的眼線和喉舌,才能一擊必殺。
單老師該死,因為他已經觸犯了奇術師的大忌,不但以侮辱死人為要挾,更不擇手段,以九限釘迫害與此役無關的我。
他要得太多,貪慾過盛,已經遠遠超出了一個奇術師該追求的範疇,所以招致殺身之禍。
“我們先把她煉化安葬吧。”我說。
張全中走過來,推開棺蓋,低頭凝視靜官小舞。
他們兩人的愛情跨越時間與空間,千曲百折,千難萬險。現在,他們相遇了,如果一個人死、一個人殉情而死,將是最完美的結局。
“你不會死,我說過,永遠都不會讓你死。”張全中說。
連城璧皺眉,畢竟靜官小舞已死,這是不爭的事實。
“死人復生”的偶然事件也發生過,但那機率極小。靜官小舞已經斷氣一晝夜多,就算大羅金仙到場,只怕也還魂無術了。
“小舞,天地壽命有多長,我們的愛情就存在多長。我答應你的事,一定能做到,因為我是‘江北第一神運算元’。我會計算安排好所有事,不讓你在黑暗中等太久。”張全中又說。
在普通人聽來,張全中的話十分荒謬,如同痴人說夢一般。
我抬起頭,看著他的側影。
他的語調和神態哀而不傷,並沒表現出過度的悲痛,似乎躺在冰棺裡的靜官小舞只是沉沉睡著,到了明早就能睜眼醒來。
“張先生,我們接下來是不是……接下來我能怎樣幫你?”我問。
“找輛車,把冰棺送到銅元局后街十八號。”他說。
我還沒答應,連城璧已經搶著回答:“好,我馬上打電話,五分鐘內車就到。”
張全中點點頭,又向桌上的鐵盒看看,低聲說:“九限釘是單氏一族從武陵奇術門派桃花源求來的,其最大功效就是剋制我張家的‘大夢之術’。它的威力很大,一旦使用不當,就會反噬其中。小妹妹,你野心太大,使用九限釘要當心。”
連城璧趕緊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