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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影響死者安息。”
其實,只要出了這靈堂,連城璧居高臨下,長槍火力就能覆蓋全場,讓單氏一族無法逃遁。
單老師點頭答應:“好,我們出去談,那樣更方便一點。”
他揮揮手,背後的兩人就將我放開。
在這裡,我大意忽略了一個問題,即單老師是算術高手,其腦力接近張全中,所以對於很多事都有百分之九十的準確判斷。於是,我所想的,皆在他的計算之內。
“請吧。”他向外一指。
我慢慢轉身,與他並排著向外走。
其餘人各自散開,劍拔弩張的氣氛立刻緩解下來。
我刻意落後半步,任由單老師舉手拉開靈堂的兩扇鐵門。
陽光撲面而來,我有種從地獄瞬間升至天堂的眩暈感,腳下不自覺地踉蹌了幾步。
很明顯,門一開,我和單老師皆在連城璧的瞄準鏡籠罩之下。
“我們去廊簷下坐著談。”單老師又一指。
門外廊簷下面擺著塑膠桌椅,桌面、椅面都落著一層薄薄的浮塵,看來好久都沒人坐過了。那也難怪,到這種地方來的人全都步履匆匆,總共站不了幾分鐘,根本不會去碰桌椅,免得心理上覺得沾了殯儀館的死人晦氣。
我們各自拖了把椅子坐下,面對著面,都不說話。
現在,連城璧的五樓射擊點位於我的右手一側,即單老師的左手一側,視線絕佳,隨時可以開槍。
“單老師,我能不能改改主意?”我問。
單老師搖頭:“不能。”
我輕笑起來:“形勢變了,我們之間的關係當然也要變,不可能墨守成規,一成不變。你知道嗎?此刻正有一支長槍瞄著你,你有任何異常動作,埋伏者立刻開槍,洞穿你的太陽穴、心臟要害。我不想要你命,所以希望我們能夠相安無事,各自退一步,重新展開談判。”
單老師冷冷地搖頭:“你錯了,無論在屋內還是屋外,你都沒有談判籌碼。我只是有點惋惜,張全中不出現,我安排下的‘陣雨一百單八’沒能完全發揮作用,白白潛伏了一夜。我相信連小姐的槍法很準,但如果她此刻被十幾人同時用槍指著,自顧不暇,怎麼罩你?”
我立刻向五樓頂上看,連城璧無聲地站起來,雙手舉過肩膀,呈“投降”姿勢。因為有那矮牆擋著,我看不見其他人,可我明白,連城璧已經被單老師的伏兵制住。
跟單老師的計算能力相比,我和連城璧差得不是一星半點,所有計劃都在對方的計算範圍之內。
當然,我們最初不以單老師為大敵,沒有完全針對他設伏,才導致滿盤皆輸。
“好,你贏了。”我說。
“贏下這些,無關緊要。”單老師臉上毫無喜色,無聲地轉頭,向四面望著。
“張全中不來,也就只能這樣了。”我黯然說。
“好不容易摸到一手大牌,本指望能贏更多,一勞永逸,徹底消滅單氏大敵。就這樣草草收官,不知以後還能不能獲得同樣的良機了。”單老師的聲調十分悵然。
很快,有五個雙手插在口袋裡的年輕人押著連城璧過來。
“抱歉連小姐,沒想到會搞成這樣。”單老師遠遠地就向連城璧連連道歉。
連城璧面無表情,走到桌前坐下,面向靈堂,一言不發。
“連小姐,我和夏先生已經達成協議,他情願代替靜官小舞承受九限釘一擊,這種‘捨身飼虎、割肉喂鷹’的大無畏、大奉獻精神具有無可比擬的普世價值,值得後代學習傳頌。”單老師說。
成王敗寇,鹿死他手。
他是勝利者,說什麼都是對的。
聽到“九限釘”,連城璧只是眉尖稍稍抖了抖,並沒有更大的反應。
單老師拍掌三次,有人走過來,在桌上擺下三瓶啤酒,隨即開啟瓶蓋。
“夏先生,我欽佩你的勇氣,乾一杯。”單老師舉起了一瓶酒。
我無語地舉起酒瓶,與單老師手中的酒瓶相碰。
“怎麼會這樣?單老師,你反客為主這一招,讓我們由合作方變成死對頭了。你應該知道,秦王會怎麼可能吃這麼大虧?”連城璧終於開口了。
單老師一笑:“連小姐,我有我的路要走,也有單氏一族的責任在肩,怎麼可能一直為秦王會賣命?回去告訴秦王,中原大地奇術門派多如牛毛,不是他想來插一腿就能插一腿的。要想在這裡站住腳,沒有十三太保橫練、金鐘罩鐵布衫的本事,那就甭